“便宜了这厮。”
陈处墨看着燕王落魄而逃的背影,恨恨地说道。
由于燕王策划的山贼袭击,青牛县损失不小。虽然燕王被彻底剥夺了军权,沦为光杆司令,陈处墨还是觉得不解气。
“燕王虽有不轨之心,毕竟还是陛下的亲弟弟。骨肉相残,恐惹后人议论啊。”林竹贤叹道。
前些年西北的秦王谋逆,事情败露,秦王羞愤自尽,全家都被发配岭南。时至今日,天下还有不少人议论天子,说他对藩王太绝情。倘若再逼死燕王,这个“无情最是帝王家”的帽子,更是坐实了。
“林相,不杀此贼,必为后患。”陈处墨摇头道。
“陈县令,燕王作乱的根本,只有三样:一是手下数千精锐甲兵,二是安插在边军中的心腹,三是鹤山隐藏的贼兵。如今三样尽去,如同虎豹无牙、飞鸟无翅,再也不必畏惧他了。”白芷月在一旁说道。
“但愿如此。”陈处墨叹息一声。
被俘的山贼达到了两千多人,还包括三个头领。
“俘虏如何处置?”陈处墨问道。
“依大夏律,谋逆作乱者斩。”白芷月答道。
陈处墨叹道:“毕竟是两千多条人命,若是尽数杀之,恐失人心。再者说,不少人落草为寇,并非天生反骨,而是官吏贪腐、执法不明,再加上天灾人祸,老百姓没有活路啊。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一言既出,众人都呆住了。
说出“官逼民反”这种词的,在大夏王朝,当以谋逆论处。这个陈处墨虽然保境安民有功,但说话也实在是口无遮拦。
更要命的是,在白马寺少卿面前大谈什么“官逼民反”,指责“官吏贪腐”。若是在从前,早就被白芷月拿下问罪了。可是眼前的陈处墨正气凛然,说的话又实在难以反驳。
“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俘虏的山贼呢?”林竹贤笑吟吟地看着陈处墨。
“八个大字——罪首严惩,胁从不问。”陈处墨答道。
林竹贤连连点头:陈处墨的方案,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林竹贤看着陈处墨,寻思再三,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白芷月,示意两人跟自己到城墙一角僻静之处说话。
“陈县令,老夫若是保举你为幽州刺史,你意下如何?”眼见周围无人,林竹贤忽然开口问道。
陈处墨愣了一下。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自己既然好歹穿越一趟,就不能一直呆在县令这个位置上,应该有更高的追求。
可是,这青牛县有矿有钱,实在是个“苟”的大好地方。“幽州刺史”官位虽高,然而大夏官场险恶,又有不安分的藩王虎视在侧,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
“呵呵,林相,我陈处墨闲云野鹤习惯了,不拘小节,怕是难当大任。”陈处墨咽了一下口水,笑嘻嘻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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