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心中郁闷,把玩着精美的匕首,心说刚面对蛾贼都没挂彩,竟阴沟翻船被这妇人所伤。
他因伤坐在马车内休息,可每一次颠簸肩头都隐隐作痛。
看向那伤他的妇人,晕睡之姿甚是甜美安详,怎也看不出是个会暴起伤人的悍妇,倒有几分大户人家的富态。
张方心说这不定又是哪家千金,这世道呀,深宅大院里的小姐也免不了受难。
这一观不要紧,只见妇人眉头微皱,两眼皮突突乱跳,忽地从睡梦中惊醒。
妇人正见张方,刹那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抹桃花面吓得雪地白。
伸手捋发髻,抽金钗,尖朝外,厉声喝道。
“贼人勿近!”
张方一惊,连连道。
“在下是张庄的什长,并非贼人,那些蛾贼已被我弟兄杀死,小姐勿慌,小姐勿慌。”
那妇人闻言一双明眸上下打量,眼前这人穿着寒酸也是农民打扮与蛾贼无异,却不像黄巾乱贼那般匪气十足,细看张方那张国子大脸,还有几分忠义模样。
只是瞧见张方手上还拿着自己的匕首,心中难免不安。
张方见状连忙双手奉上匕首,这她才稍放戒心,收了金钗,可又持匕首护身,只说到道,“尔若是良善,何不将本小姐送归邯郸家中,家父在邯郸经营多年,颇有家资,定会重金赏赐尔等。如今在这乡间小道又是要将本小姐掳到何处?还说尔等不是匪人?”
谁想她刚得了活命,非但未对自己的仗义之举措感恩戴德,更无对误伤他人感到惭愧不安,不过有个有钱的爹罢了,言语之间态度竟然如此颐指气使,早知如此还真不如对她在野地里自生自灭。
“啊,姑娘说得对!俺就是匪人!”
张方见她如此便想戏耍她一番,便言道。
张方心中笑,潘凤时才说要将这伤了自家兄弟的女匪丢在路上等死,好在自己和赵云苦劝才带她一同归庄。
“俺乃赤旗军大头领,今日便劫你进山做压寨夫人!待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你若给俺生七八个胖娃娃便罢,若不然啊……便要将你扒皮作鼓,剔骨为锤!”
那妇人闻言,刚才那股傲气全无,只吓得花容失色,噗簌簌两行泪下,手中却紧握匕首刀不放。
张方见此情景心中有些后怕,便问道,“怎地?你还想刺我不成?”
妇人微微摇头,言道,“小女子我今日不幸落入贼手,自知手无缚鸡之力,有心杀贼也无力回天,为保我田氏一门贞洁……唯有一死!”
言罢,翻玉腕,转刀头,明晃晃一把匕首刀朝自己胸前便扎。
张方见状大惊,没承想这女子如此贞烈,情急之下一把将其扑倒,也不顾自身伤势,更不及顾那纲常礼教,一手压住妇人胸口,另一只手便去夺那匕首锋刃。
“姑娘莫寻短见,此乃戏言尔!”
“放开,你放开……”
两人在这小小马车内来回拉扯,那女子终究不及张方力大,直被整个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张方夺过了匕首道,“此为大凶之物,还是在下替小姐保管吧,小姐……”
这时张方才瞧见那女子已经被自己压得面色惨白几近气绝,他连忙起身施大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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