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汝林既已打消了他对崔衍的怀疑,也清楚白九姑不想做正会长是不想做那出头椽子的缘故,外加上他的为人本身又没有多歪,白凤齐与岳黎青哪里还用再多废话?
这三人也便真的推杯换盏起来,只将今晚这场小聚当成了个消遣,直喝了个一醉方休这才散了去。
而这白凤齐醉虽醉了,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等他将他那连襟岳黎青送回了家,临走前也不忘撂下一句话,叫岳黎青不妨将乔汝林这个表哥收为己用。
且不说之后的岳黎青到底是如何运作的,只说新实业商会这边既没了明里捣乱的,不出三个月也便按部就班进了正轨,白九姑和春水师徒两个更是怎么一个如鱼得水了得。
她们师徒两个做的再不是新实业,没开工厂也没办公司,手里头的买卖也全都跟衣食住行有关,任谁平常过日子也离不开这几个字不是?
这又不说宣统二年末、三年初的这个冬天本就雪多,不单是新商会借着几次赈灾的机会搏出了美名,白九姑师徒俩也没少为赈灾捐资捐物。
“我听说西边远郊竟还有两个村子遭灾遭得太严重,若非是你和你师父的捐赠恐怕就过不了这个冬,那两个村子的村民才一开春儿就替白九姑建了生祠、日日供奉起了香火?”
这一日春水才到了于保长于爷爷家,手里的请柬还不等递过去,就听于爷爷笑着问起她来,又连声夸赞她做得好。
“你这孩子从小儿就是个厚道的,如今有了钱也不忘救济穷人,真是给咱们前门外的老街坊长脸了。”
这也好在春水图的本就不是于爷爷这样的夸赞,何况她今儿还是来送请柬的——她和崔衍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半个月以后、也就是三月十二这一天。
她就笑道于爷爷您可别忙着夸我了:“这哪儿是我的功劳?”
“细论起来还不是我们几个猴儿崽子小时候太淘气,就总被您拘起来讲故事,您那故事不但讲得好,还教会了我们如何做个好人?”
于保长笑着点头叹道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原来当年的小猴儿崽子都陆陆续续成家了,怪不得连他也老了,老的连着多巡几个夜都觉得累了。
“那于爷爷您就多歇歇,往后夜里就多叫于二叔替替您。”春水笑道。
“就算小崔哥白天上衙太累,晚上也不大好腾出工夫过来帮手,不是还能叫黄大哥和贵贵来给于二叔多帮帮忙呢?”
说起来于二叔也不是外人,他和杨记小馆的那爷儿俩早在一年半以前便跟定了崔衍。
春水如今又顺势提起请于二叔接替巡夜的这事儿来,一来于爷爷确实该歇歇了,二来也是于二叔出马更稳妥。
要知道崔衍最近几天与外头的联络比较频繁,这样的接触又多在夜里,她可怕于爷爷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再把老人家吓着可就不好了。
于保长笑道也只能这样了:“这也多亏你二叔还算能干,上个冬天便替过我大半日子,我也不用怕他不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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