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水也就飞快的纳过闷儿来,这话还真没错——苏老太爷这块老姜就是老辣,一句话就甩了苏文敬夫妇八条街。
苏文敬要是在这当口还要害江家,江家本就拿着姓苏的把柄,如今更未必不敢索性撕破脸,大不了大伙儿一起死。
而若江家一直好好儿的,谁闲着无聊去撩拨他们苏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就像刘巡长这样儿动不动来找麻烦的,来人要不是刘巡长、而是不认识的人呢,她可不是当时就得想到苏家身上去?
而今苏惜墨既然来了,还把老太爷的话说给她听了,她也就不至于真往苏家猜了、再去跟苏家拼命了不是?
苏惜墨可说了,有事儿就叫她跟他说,自有他来解决!
她就轻声给苏惜墨赔不是道,是我小肚鸡肠冤枉苏少爷了。
“其实刚才那个刘巡长……他本就是我们家的邻居,隔三差五就想仗着这身皮来找个小便宜,有没有猪瘟都这样儿,早就成习惯了。”
苏惜墨不就是以为刘巡长今儿才上门,又怕江家以为是苏文敬授意此人故意来找麻烦的吗?
那她也不妨告诉他,这人早就占着巡警身份、把来占便宜当成常理儿了,她可没把姓刘的往苏家身上推。
“这还不说我们家,左邻右舍但凡做个小买卖的,甚至有些根本就没做买卖的,哪个没受过他的敲打?”
“东口儿上的大酒缸十天半月就得给他准备二斤酒,马路对过儿胡同口上的大饼馒头摊儿,也早就成了他自家的饭锅了。”
“这就更别论这几条胡同里的女孩儿家了,但凡长得整齐些的,谁没被他拦住路调笑过?”
言之意下就是说给苏惜墨听,他要真是个好的,那就不该只为一江春出头,能替周围百姓尽早除了刘巡长这个祸害才好呢。
她也不怕苏惜墨看出她在利用他——谁叫他放着家里不待,偏要往一江春跑,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好处,不用白不用嘛。
可惜苏惜墨虽有苏氏夫妇那么一对爹娘,却偏偏没被教成弯弯绕的肠子,闻言果然就恼了,根本也没想到春水是在利用他。
“这人竟敢仗着巡警身份如此为非作歹?”
“江姑娘你放心,我回头就给曹厅长递个帖子请他换了这人,再还你们这几条胡同一个清净。”
苏惜墨说完这话也不忘掏出个小信封递过来,说这钱是他祖父给的:“老人家怕这猪瘟再闹下去,一江春的生意恐怕难维持。”
“这点儿钱也就是一点小意思,你先拿着把这段难关扛过去吧。”
可是江春水再怎么觉得苏家给的钱不要白不要,这些钱加在一起都抵不过她爹救过苏文敬一条命,更抵不过她爹蹲了一天大牢,这钱和物送得也太频了吧?
这不是吃人家的手短,拿人家的嘴软吗?
要是江家一直都在拿苏家的钱,等到哪一日苏家终于翻脸了,江家还怎么拿着把柄反制苏文敬——江家里里外外收了苏家这么多好处,岂不早成了苏家一伙儿的!
她就索性一沉脸道,苏少爷还是把这钱收回去吧,江家的生意再难做也不至于讨饭去,讨饭也讨不到苏家门口。
“仗着个救命之恩就把苏家当成予取予求的钱袋子这种事儿,江家还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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