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见他不但连着盒子的尺寸都有了,还出了个长盘子的主意,就笑着点起头来。
“小崔哥这么一说我就懂了,亏我还当得把两个半扇排骨直接摆成展翅高飞的模样儿送去呢,那得多大一个盒子啊。”
“要是把两扇摞在一起就强多了,这可少占不少地方呢。”
“不过我家的盒子过去都是在那个万家的木器作坊定的……”她皱眉道。
“我也是二月二那天才听说,这万家的大少奶奶与苏太太娘家有表亲,万家因为这个都不吃我们家的盒子菜了……”
崔衍闻言就是灵机一动。
他父亲可说了,苏文敬的真正底细查来查去、查到他的岳丈家就断了——苏文敬的岳丈姓林叫林琥,这林家却在光绪二十四年秋天就搬离了湖南湘江老家,至今不知所踪。
至于查苏文敬为何查到他的岳丈家,也是因为苏文敬在光绪十四年娶了妻后,大半时间都在湘江读书游学,在苏文敬自己的常熟老家却没待过多久。
而那湖南湘江……可不只是林家的老家,其实也是谭嗣同谭先生的故乡。
那他要是猜的没错儿,苏文敬当年曾经追随过维新派,却在光绪二十四年秋突然反了水。
如此一来……那林家岂不正是个症结所在,查明白了林家就一切都明白了?
如今春水却说那万家木器坊与林家有亲,这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崔衍当然也知道,他给父亲的时间还短,再查下去也未必没结果,可有这万家不比没有强?
崔衍就笑道这北京城的木器作坊也不少吧:“万家做不做这个生意又如何。”
“等咱们明儿进回了生肉来,我就出去四处跑着问问,多找几家比比手艺和价钱。”
江春水之前既然瞧见他比划过那排骨的大小,盒子的大小也说的分明,就知道他肯定早就打算好了要去定盒子,根本不是两人话赶话的说到这儿。
她就从钱匣子里摸出几块钱递给他,叫他先装起来:“我怕我明儿忙忘了,就忘记给你带定钱。”
这一幕却刚好被一个进来买下酒菜的酒客瞧见了,那男人顿时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江姑娘这是做什么呢。
“怪不得都说养了姑娘容易吃里扒外,我早先还不懂这话打哪儿来的,今儿江姑娘可叫我涨了见识了。”
江春水气得直啐他:“亏我每次见了您还李大叔李大叔的叫着,不管是花生米还是蒜肠都多给着。“
“您这话哪里还有一点儿当大叔的样子,随随便便就污蔑人!”
那被她叫做李大叔的男人嬉皮笑脸的咦了一声:“你这丫头过去没这么嘴巴尖利啊,怎么今儿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说完这话也不忘瞟了崔衍一眼,仿佛是有崔衍撑了腰,才叫春水的嘴皮子这么厉害起来。
江春水冷哼:“过去您又没惹我!”
这位李大叔只好摆手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又连忙掏出两毛钱来递过来,叫她给他切点儿豆腐卷再配点花生米。
江春水继续冷笑:“李大叔您可别忘了,过去两毛钱的下酒菜看着不少,那可都是我看在熟客的份儿上多给着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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