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前边两步远的路边就是他俩带来的排子车,江春水一边加紧几步,把手里的篮子放在车上,又接过崔衍的篮子也放上车摆好、拿着绳子捆好,就叫他尽管放心。
“我和外人可没这么多话,也就是跟小崔哥才说这个。
“每年天气暖了之后,前头铺子的后门都开着,主顾们来买盒子菜都能一眼瞧到院子里。”
“要是有人问起我们家院子里种的什么花儿这么好看,我都说不知道的。”
“我天天除了煮肉就是柜台里卖盒子菜,哪里懂得这些个风花雪月。”
崔衍笑道你心眼儿还挺多:“你这也是听家里说过那是你姑姑的心血,就知道和外人儿藏着掖着吧?”
江春水叹气:“我都记不住我见没见过她,说我奶奶和我爹舍不得那花儿也是我猜的。”
“我娘说姑姑没了的时候我都快一岁了,可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哪里记事儿?”
“我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这么个人儿,就像想不起来苏文敬还在我们家住过半个月养伤一样。”
“我奶奶倒是总在看我不顺眼时敲打我,叫我别学我姑那个没良心的,别人根本连提她都不能提。”
“我猜我姑当年一定是自作主张嫁了个我奶奶没看上的,嫁过去又急病死了,老太太这才总想敲打我,省得我将来落个和我姑一样的下场?”
崔衍这才纳过闷来,怪不得江老太太连春水这么能干的孙女儿都看不上,动不动就说话难听极了,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前车之鉴呢……
两人回了铺子就又忙活起来,该卸车卸车,该洗鱼洗鱼。
江长山既有昨儿那一副灵丹妙药下去,今天也不在炕上躺着了,这会儿已经酱出了不少肉,正在准备下一锅。
“你这是真打算把你那个酱鱼做出来,再端到柜上去卖?”江长山笑问道。
“这天气可还挺凉呢,要不你接了爹的活计只管酱肉去,这个鱼我来洗?”
江长山一向惯孩子,比如从不愿叫江春水多接触冷水,更不愿叫春华多接触二荤铺的买卖,只不过他的溺爱也就仅限于此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被春水缠磨了好几年,到底也没答应这丫头在二荤铺里卖鱼。
不过如今不一样了,这个卖鱼的主意可是小崔点过头的,那道理他也听懂了,可比春水胡搅蛮缠时说得明白多了。
江长山可不是不但不拦着,还主动张罗起了要帮手?
“爹的病可还没好利索呢,您还是老老实实灶前蹲着酱肉去吧。”江春水毫不客气的撵她爹。
“这井水又是冬暖夏凉的,我哪里有那么娇气?”
江春水洗完鱼也不闲着,端着满满一小盆挖出来的鱼内脏和鱼籽就去了东边隔壁周家——周家养着两只猫。
等她从隔壁再回来,之前盛鱼内脏的小盆已经洗干净了,又放了足足半盆冻海棠。
“秀秀她奶奶也太客气了,你不过就给她送了点儿猫食,她就给了你这半盆果子还礼?”江长山看得直笑。
“看来待会儿等这鱼都酱好了,春水你还得再给秀秀送一条去啊,要不然不是偏了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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