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警察问话,段爷爷示意段爸推他过去,正好与许家三爷爷形成对峙局面。
出警的警察忍不住看了看,这两位老人家。
一个是八面威风的老将军;一个是德高望重的乡间老叟。
这画风——很清奇。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段爷爷的身份。而是从他那气贯长虹的气势,推断出一定是某个离退休高官的。
恰恰,戎马一生的爷爷,真得是自带将军光环的。
他往大厅里一坐,如同定海神针般,立即镇住现场的嚣张、邪恶的气氛。
弯腰蹲在地上的二婶,不等警察开问,便恶人先告状,说自己的儿子一早去祖坟地祭拜,被段修齐打断了胳膊云云。
警察气乐了:“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了他吗?总得有个原因吧!”
二婶指着清波道:“是她指使的。”
“嗯!”警察点了下头,一边记笔录,一边问:“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不是因为她爸临终前,将家里的工厂交给了我儿子。”二婶言之凿凿,愤愤不平道,“她一直怀恨在心,还梦想同我打官司抢回去呢?”
“这就奇了?她爸的工厂不给她,为什么会给你的儿子?”警察听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除非这个侄儿,其实就是他的儿子。
二婶并不知道别人会这么想,只是进一步解释道:“她爸说她是个丫头,将来终究是嫁到别人家去,只有交给我儿子,厂子才会永远姓许。”
办案的一个小警察,忍不住脱口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思想封建的人?”
旁边的老警察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
他方知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
“不光光是这一个原因了。”二婶绘声绘色的向在场的人描绘了当初,自己母子如何临危受命一事。
然后,用手一指清波妈道:“她啊!脑子一直都有问题,疯疯癫癫的。”
又一指清波:“那时,她还是个黄毛小丫头。”
“你们想,工厂不交给我们,还能交给谁?她俩能行吗?三天不到晚,关门大吉。”清波妈理直气壮、信口雌黄。
外婆气得再次跳起来:“放你娘的臭屁!如果不是你个破女人,带着人去冲家,我女儿也不会落下这病?”
二婶却摆出一付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态度,不理外婆。
清波妈忽得走上前来,挽住外婆道:“我怎么疯疯癫癫了?真是好笑,我堂堂一个大学毕业生,做不了的事,你一个初中生就能做得了?”
她声音平静,且透着坚定,让在场的那些以为她是疯子的人都呆住。
狐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嗯!一定是老二家的在撒谎。
清波妈继续不急不徐道:“清波爸去世时,我一直都守在他的身边。当时,还有医生护士在场。真是奇怪,他又是怎么跟你们临终托付的呢?”
“那是之前。”二婶想都没想,争辩道。
“之前是什么时候?他一出车祸就进了医院。而你正守着你的老公,哪有之前可以跟你交待这事?”
经历过一场大喜大悲,她忽然灵台清明,幡然醒转,仿佛这么多年大病了一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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