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督离开房间后，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监控室内，几名同事依旧在忙碌着，监控那些审问室内部的情况。
看到这个警督出来，其中一个负责监控的同事意外。
“哟，怎么出来了？”
“没啥，审问室里那家伙非要和人单独交谈一会，才愿意认罪。”警督撇撇嘴，面无表情地靠在墙边，手指点着腕表，“给了他十分钟，再说其他东西，我可不会惯着他。”
“做了这么多残忍的事情，居然还提条件？”
同事们的笑声更大了：“哈，总有些人是不要脸的。不过来了这么一出，说不定他一会就认了，你倒是能省不少事儿。”另一名警员插话。
警督点点头，“是啊，至少省去了我们‘费心思’的一大部分。不过我真不懂，这程澈怎么这么大胆？那黄永兴明明恨他入骨，怎么就敢一个人和他共处一室？”
“呵，谁知道呢？”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员笑得意味深长，“反正黄永兴要见的人是他，估计他们有什么私人恩怨？”
警督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头：“有私人恩怨就更不能让他们单独待在同一个房间。”
“没事没事，你看着不是有监控么？有什么异常，我们第一时间就能看到。”说话的警员指了指监控屏幕。
在监控屏幕上，忠实地展现出里面二人聊天的样子。
他们似乎在谈论什么事情，听不到声音，但从他们说话的动作和神情来看，似乎很是和平。
看到这一幕，警督紧张的心情，才慢慢放松。
或许没有他想的这么糟糕。
然而，真实的审问室内，却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黄永兴的面色依旧阴沉，眉头紧锁，仿佛心头有一团火烧得愈发猛烈。
虽说他被铐在椅子上，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化作实质，将空气中的冷气都带得斩钉截铁。
程澈看了眼黄永兴，似乎并不急于开口，而是慢条斯理地端着水杯，悠哉地靠在桌边，轻抿一口。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程澈终于开口，语气轻松，没有任何压迫感。
黄永兴抬起头，嘴唇微微颤抖，显然是想要反驳，却又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辞。
眼底的恨意几乎喷薄而出，仿佛每个字都能杀死眼前的程澈。
“程澈，你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黄永兴低声开口，语气虽然带着强烈的不甘，但也无法掩饰他内心深处的憎恨，“别得意，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商人罢了，别以为搞了些小手段，就能翻天。秦墨今天能背叛我，明天也能背叛你！”
“像你这样的小人物，这就是命运！”
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经历，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到最后，甚至是怒吼出声。
只可惜，他这一通，顶多让程澈给他鼓掌。
“不错不错，愤怒的表情很到位，用自身经历，让我对秦墨起疑心，分化我们的合作是吧。”
“你……”黄永兴脸上的表情怔愣片刻。
程澈却是伸手摸了摸口袋，随意地拿出怀表，轻轻地晃了晃，看着表盘上的秒针跳动，似乎没有在意黄永兴的怒火。
“命运？”程澈轻声笑了笑，“既然你想谈谈命运，我就陪你谈一谈。”
黄永兴的脸色阴沉，瞬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程澈步伐轻盈地走向黄永兴。
黄永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他依旧强忍着，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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