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去参观福利院了，程澈却还在处理其他的事务。
“原义。”他的目光落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男人身上。
原义本就少言，站在旁边几乎没存在感。
他听到程澈叫自己，立刻直起身来，眼神肃然：“在。”
程澈微眯起眼，语调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之前让你训练颜晖，进展怎么样？”
“还不错。”原义答得很简洁。
颜晖跟着原义开始练习，不光是练身手，还要开始习惯使用时间加速时，思维和身体的协调。
这些都是需要从零开始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观念的改变。
普通人一时间不相信自己能改变时间，运用时间加速的时候，总会纠结许久，原义刚开始就有这毛病。
“小孩的协调性比大人好，越小的孩子，对时间和空间的频繁转换适应更快。”原义现在已经有了经验，和当初那个略微颓废的男人相比，仿佛浴火重生。
程澈看着很是满意，听了他的汇报，给出了指示。
“你在福利院里挑选出愿意训练的孩子，再签订保密契约，一样开始训练。”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像是随意交代日常琐事。
普通人的身手再怎么好，也无法和神秘力量抗衡。
而且，教一个人也是教，教一群人也是教。
“挑人的事情，你来决定，我会尽快扩大福利院的规模，找资质更好的小孩，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原义低头，目光却格外火热。
程澈的信任，还有那群小豆丁的依赖，职场的放松，这里简直是天堂！
训练的事情解决了，还有福利院本身的事情。
“老大，训练场和学习室都已经改造完成了。”安知月站在桌前，声音柔柔的，说话时低头看着手里的记录本，像是在背诵什么。
程澈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他的指尖轻敲桌面，听着安知月逐条汇报。
“游戏室和心理咨询室也按您的要求设了单独的分区，面积不大，但够用。孩子们很喜欢新的环境，昨天还问能不能去训练场玩。”
她顿了顿，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程澈，又飞快低下头，补充道：“我跟他们说了，训练场是用来训练的，不是游乐场。”
程澈轻笑一声，语气随意：“说得不错，训练就是训练，别让他们以为这是搞游戏。”
安知月听到这话，似乎放松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又继续说：“另外，除去训练身手的孩子，剩下的小孩，我都安排上义务教育了，大一点，不愿意学习的孩子，也让他们挑选了一项技能学习，并且每个季度考核一次。考核成功给予现金奖励，不成功安排适当的体力劳动。”
对此，程澈鼓励般点点头。
“很好，钱的方面不用担心，环境不用太好，干净整洁就行。营养要均衡。对了，记得给他们增加心理辅导，经过拐卖的事情，他们估计会有不同程度的心理阴影，注意心理健康。”
看安知月自己就知道了，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
眼底的青黑也证明，估计没怎么睡好觉。
那些小孩更是如此。
还有那群原本在福利院的孩子，有这么多外来的孩子，难免应激。
“福利院里原本有一批孩子，现在新进的孩子，要注意他们的关系，别出现欺凌的事件。”
“我明白。”安知月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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