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皇帝又留宿永寿宫的消息,海兰先坐不住了,为了保住她家好姐姐如懿的位置,连儿子都不管,脚底抹油去了翊坤宫。
如懿握笔不紧不慢地落在纸上作画,将海兰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魏氏不过是罪臣之女,皇上宠几天而已,翻不出什么水花的。”
如懿褪去手上护甲,来回抚摸弘历年少时赠送的羊脂玉佩,眼眸中浮现起了笑意。
她的少年郎啊,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与自己的情分。
只要在原地等着,弘历一定会浪子回头的。
海兰愤愤不平,提醒如懿。“姐姐,妹妹知道昭贵人出身低微,换做平常妹妹不会因为此事来叨扰姐姐清净。”
“魏氏狐媚惑主,惹的皇上这几日夜夜宿在她那儿,宫中早有怨言传出,姐姐何不趁机除掉她?只要姐姐一声令下,海兰愿为姐姐鞍前马后、至死方休。”
海兰之言,如懿不屑一顾。
魏嬿婉再怎么得宠也是低贱之人,并不值得她们出手。
杀鸡焉用牛刀。
“姐姐!”海兰并不甘心,一切对如懿有危害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当心养虎为患啊。”
如懿摆手,继续执笔作画。“皇上最烦后宫嫔妃争风吃醋,本宫不屑对魏氏出手。”
她的自负让她低估了魏嬿婉,同时也不想让她的少年郎伤心。
紫禁城的初春,清凉中带着些燥意,今日是永琪的生辰,海兰忙于为心计,想着快些除掉魏嬿婉。
久而久之,将儿子的生辰抛之在脑后。
春寒尚在,御花园内各类花草生机盎然,有着蓬勃的生命力。
“春蝉啊,本宫去那边儿逛逛,顺便找点儿好看的花草。”将袖子撸起,魏嬿婉提着小桶,另只手拿着小铲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四处观察,想要寻找整个御花园最名贵的花草带回永寿宫。
前几天托人从花草房带回去的花束被弘历以莫须有的罪名毁了个稀巴烂。
这也就罢了,最让魏嬿婉生气的是,狗皇帝一边儿辣手摧花,另一边儿还在辣手摧花。
此花非彼花,是花束,也是美人。
“芍药、月季、玫瑰...幸亏本宫在花房学过以形辨花,如此这么一大堆未曾开花的树丛,谁知道什么是什么啊。”
望向林林总总的树丛,魏嬿婉觉得她现在一个脑袋三个大,尤其是听到了小孩子的嗫嚅声,头更大了。
等等,御花园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魏嬿婉耳廓微动,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四处寻找声音起源地,三秒钟的功夫,就锁定了声音来源地。
前方的那处草丛,有个小孩,还是个哭的极其伤心小鬼头。
“喂,小孩,你哭的这么伤心干嘛,我以前被人欺辱霸凌都没你哭的这么惨。”将手上的铲子、小桶一并放在地上,魏嬿婉试图安慰眼前的小孩。
白净的小孩,瘦的跟个杆儿似的,长时间的哭泣让他眼眶发红,精神头也有些萎靡。
“哼,那你的亲人会忘记你的生辰吗?”永琪鼓着腮帮子,瞪起眼睛,小拳头握着,显然没有听信魏嬿婉的一面之词。
魏嬿婉想了想,脑海中并未有关于过生辰的记忆,便摇起了头。“好像没有过,我额娘重男轻女,有什么好吃的先紧着弟弟,不怕你笑话,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人给我过生辰活。”
或许是感同身受,也或许是同命相连,永琪看向魏嬿婉的眼神不再凌厉,反而温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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