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倒是淡定的很,毕竟自己已经有了动作,在有什么动作,就显得刻意了。
而且她觉得,皇帝既然能因为一首诗,被吸引过来,那么就没忘了自己的必要。
杏华宫之所以取了这个名字,便是因为满宫都是杏花,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燕脂匀注。盛开嫣红,到谢落时就成雪白一片。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
杏花的花期短暂,很快就落了,而皇帝迟迟不见翻杏华宫的牌子,也不由得让奴才怠慢了,她不以为然,偶尔出去看看败落的杏花,此时已经是淡红褪白胭脂涴,她一脸的惆怅,但想来想去,还想不出跟杏花有关的诗句,末了只能叹一句:“杏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翠竹不懂诗词,听她说了,还恭维道:“小主的诗说的真好。”
颜舜华老脸一红,毕竟是改了别人的诗句,结果得了赞赏。她也没了什么伤春感秋的心里,转身就想回屋。恰在此时,春风拂过,一袭凉风吹花雨,裙垂竹叶带,鬓湿杏花烟。
骆槿止住脚步,凝望着她,身后的沈培舒心中暗道,只怕又一个宠妃要起来咯。
今日皇帝原本在批阅奏折,待结束后,按理说都是去梅婷夫人等人跟前,谁知主动提及了杏华宫。沈培舒瞥了一眼桌上的桃花,心里也是有了数。杏桃一线之隔,时隔多天,陛下还是想起了那位来。
这宫里的女子,都恨不得能有像是“梅樱”这样的封号,毕竟看见雪,就能像是梅。看见樱花便能想起樱贵嫔,平白多得了几次见陛下面的机会。
今个颜舜华,倒是借了一回儿桃花的光。
结果这一来,陛下便看见这样的场景。美人树下回眸,清风落花,格外的撩人。
骆槿嘴角微微勾起,轻声道:“桃花烂漫杏花稀,春色撩人不忍为。”
颜舜华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为了防止扰了陛下的兴致,连忙跪下敛眉,问安道:“参见陛下。”
沈培舒已经知趣的退下,翠竹一见,便也跟着离开。
骆槿走到颜舜华跟前,本以为能扶一把,他却只是随意道:“起来吧。”
颜舜华一面吐槽着他没绅士风度,一面站起来,原本准备好被搀扶起来那娇羞的一笑,也没派上用场。
他在石凳上坐下,颜舜华知趣的站在一边,他随意的说道:“你喜欢杏花?”
“喜欢。”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回答,会不会将来得一个杏为封号,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要将种树进行到底。
骆槿眉头一蹙,颜舜华心道,喜欢杏花也能让这位不快?就听对方冷淡的问:“喜欢什么?”
颜舜华琢磨了一下措辞,最后老老实实的说:“好看。”
骆槿心中流转过很多的东西,但这些或者阴晦,或者沉重的情绪,都在对方的一句好看之中化解掉了。他失笑道:“肤浅。”
她顺口接道:“对啊对啊,我很白。”说完之后,她立即跪地,垂眸小心的说道:“嫔妾失言了。”
骆槿暗自摇头,心道,果然是刚入宫的少女,孩子气的很,他自然不会动怒,看着她云髻峨峨之下,那洁白的脖颈,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的确肤浅。”
颜舜华冷笑,你若不肤浅,怎么会跟我说话?她面上已经多了一抹羞愧的红晕,脸颊如朝霞映雪,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泄露出不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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