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星闭上眼,肩膀也悄悄松弛下来。
殿下那么厉害,仿佛只要有殿下在……他就不用担心任何事。
这幅画面,从墨怀澈的角度看,就是黎溪月抱着墨祈星。
连醉了都不安分,只会朝殿下卖可怜,简直卑劣!
他顶着肿胀的脸,温声道:“殿下,您维护祈星是好事,可也该有个限度啊。是他输了比赛、给公主府蒙羞,只罚酒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除非是殿下替他参加。”
一直在旁观战的宁王也劝阻道:“溪月,你还是太任性、太感情用事了,拉偏架可处理不好政事啊……”
宜妃:??
她是漏听了什么吗?不就是输了一场对诗,怎么还上升到殿下不配理政了?
说侍君两句她还能袖手旁观,但污蔑殿下,她是绝对不能忍。
她皱着眉,还是反对了这位人缘极佳的宁王殿下:“殿下这话不一定对。明明是二公子先威逼‘好兄弟’,让他负伤上阵的,怎么也该先怀疑二公子心性恶毒、虚情假意吧!”
“何况墨侍君连赢三场,已经够风光了。剩下的一场,完全是二公子舔着脸求来的。上赶着比自己最擅长的项目,赢了又有什么可显摆的?”
这番话合情合理。一旁的洛清简直想拍手叫好。
她冷着脸上前,盯着墨怀澈:“没错!输得像狗一样,没被揍晕都算侍君有情有义了。还和殿下对诗?蹬鼻子上脸,他配吗?”
你一言我一语,墨怀澈面容比糊了米田共更难看。偏偏要顾着翩翩公子的形象,不能发怒。
不行,不能发作……
这群小人说一万句,都比不上殿下说一句!只要殿下夸赞他一次,他就有理由惩罚这帮废人!
墨怀澈眼睛亮晶晶的,期许地看着公主。
黎溪月安抚好墨祈星,终于抬头,面色平静。
她幽深的眸子环视四周,看向满园的杏树和梧桐树。
幽幽道:
“四面垂杨十里荷,问云何处花最多。”
墨怀澈脸色一变,刚要说话,黎溪月又往南边的阁楼看去。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瞧去,现在是下午,炙热的骄阳下,三两朵荷花缩在南边的小池塘,稀稀拉拉地开着,惨不忍睹。
“画楼南畔夕阳和。”花呢?楼呢?夕阳呢?
墨怀澈脸色发青:“殿下……”
宜妃拿着帕子,温柔笑道:“二公子,殿下这是在细心品鉴你的作品呢,你不是一直希望这样吗?别打断她。”
墨怀澈阻止也不是,反驳也不是,只能眼睁睁任人议论。
黎溪月眸光划过嘲讽的光,又凝视着墨怀澈身边的公子、小姐和小厮们。
他们有的嘘寒问暖,有的找墨怀澈喝酒论诗,有的摇扇子,众星拱月,好不热闹。
“天气乍凉人寂寞。”
四周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再傻,也该察觉出其中的违和之处了!
“他在寂寞些什么,凉些什么,明明被捧得挺高兴嘛。”
“驴唇不对马嘴。”
苏遇安幽幽道:“上一秒还被墨侍君揍得半死,被大家围着安慰,下一秒又突然孤独寂寞了。合着二公子的灵感是被揍出来的吗?”
有人忍不住笑了。
黎溪月又将目光转向不远处,乐师们早就呆若木鸡,忘了弹琴奏乐:“且来花里听笙歌。”
一首词吟诵完毕。墨怀澈已经脸色煞白。
黎溪月嘲讽地笑:“二公子,下次剽窃前,能选首符合环境的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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