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缈嘴角一勾,“那是挺巧。”
祁诫眸色深了,“不觉得我卑鄙阴暗?阴毒手段扳倒对手?心思深沉?”
明棠缈对他的反问感到惊讶,“你不这样做的话,难道等着被人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你,留着余生后悔莫及?”
有些愚蠢的事情,能在一开始避免,就无须等到事发后才追悔。
再者,在其位谋其职,她如今是七皇妃,当然事事以七皇子优先,总不能苦着自己,养肥他人党羽。
正思索时,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紧接着贴来男人高大的躯体,熟悉的气息让她霎时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
祁诫将下颌抵在明棠缈肩头,偏头望她,瞧见她泛红的耳尖和脸颊却还要装作习以为常的样子,方才微抑的心情瞬间消散。
他素来以君子形象出现在棠棠面前,不愿让她发现自己的卑劣,他试着藏起来。
但他也不愿看到某天她忽然发现她自认为光风霁月的枕边人其实才是那最阴暗恶毒的小人时的震惊与悔恨,他只能尝试着将自己性格中的黑暗的一面一点点展现给她看。
至少,在事情败露前,她能有个心理缓冲。
也或许能,接受他的另一面。
他忍不住轻啄了明棠缈的耳垂,惹得她脸颊更是泛红。
他嘴角微勾,“这么好的棠棠,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
……
朝中抓获细作名单的动作还在继续,有人也质疑过这份名单的真实性,但无奈的是,搜查名单上的人时,还真发现或一或二和沧澜国暗中联系的蛛丝马迹。
名单上将近三十号人,竟是一个都拿不出能证清白的证据,这点更是让祁皇大发雷霆,这实实在在证明了,云祁国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已经混进来将近三十名细作,是他这个当朝帝王的无能,同时也证明了,这份名单的真实性,并非七皇子为了“野心”对三皇子党羽下手。
折煞大半党羽,三皇子祁旌第一件事就是进宫请罪,贤贵妃也整日以泪洗面,几次一哭二闹,母子两双双折腾,好似是让祁皇打消了他这个三子并无谋逆之心,只是单纯糊涂到不经严格审查就让细作混进来。
“母妃,难道这次我们就真的忍气吞声,任由祁诫对我的人各种打压?”又一次进宫请罪,祁旌绕路来到贤贵妃宫殿,屏退所有宫女太监后,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贤贵妃近日也消瘦不少,眼下的灰青用厚重水粉都遮盖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一份细作名单,着实让容家元气大伤,她眸光暗暗,“得罪过容家的,可没听说过还有谁逍遥在世。”
“当年都废了一整个云家,现在难道还废不了她云茴的儿子?”
祁旌眉头一挑,“儿子谨遵母妃之命。”
……
时间一晃便是半个月过去,这半个月是难得的风平浪静。
朝中因细作一事来了个大清洗,导致定于九月的秋试不得不提前至七月末,连续十日的会试终于结束,诸位考生也焦急等待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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