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实巴交的程翔忽然发怒,惊蛰吓了一跳,差点坐倒。
许炎也猛地灌了一碗酒,拍拍程翔的肩膀说道:“程兄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兄弟可否知道我许炎的底细?”
“愿闻其详。”程翔说道。
“程兄弟,不瞒你说,我许炎乃是明安县许家独子。我许家本是个富庶家族,不想父母被山贼所杀,这才一蹶不振。许家沦落到这个地步,我心里着实是意难平,也是怀疑有人作祟。”
想起了父母,许炎一双眸子变得冰冷起来。
两年前,许家和叶家合作,开办药行。本来发展得顺风顺水,可是许炎的父母一次外出省亲,路遇山贼,不幸殒命。许炎年少莽撞,经营不善,许家被彻底赶出了药行。
许家在药行所占的份额,被周家补上。
现在许炎仔细想来,自己父母的死、许家的败落,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却跟周家的设计恐怕不无关系。
“山贼如此凶狠,许兄何不禀明官府,派出官兵围剿,犁庭扫穴?”程翔问道。
“呵呵,许家家主身亡,已经没有价值了,那些个官老爷们不诈你银子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岂会真心助你?为了替我父母伸冤,许某几乎散尽家财,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许炎回忆往事,长叹一声。自己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吃喝嫖赌的无德浪子,实在是父母之死,对他心智上的打击太大。
血海深仇,不能不报!许炎只是在等待机会。
“小弟不才,愿意帮许兄报仇!”
程翔喝酒上头,豪情顿起,拍案喝道。
然而一言刚出,心里就泛起一阵懊恼羞愧之意:自己连区区一个奸夫都对付不了,被人家上门羞辱,霸占妻室,还揍得满脸是血,谈何替别人报仇?
就算揪出了凶手,就凭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德性,贸然上去厮打,也是白白送死。
“呵呵,程兄弟,你的心意,许某心领了。你我皆有仇要报,然而这种事情,必须策划完善,不能鲁莽行事。官场黑暗,为今之计,只有壮大自己,提升自己,才有报仇的机会。”许炎说道。
“听兄弟一席话语,真如同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程翔拱手道。
许炎对程翔此人越来越满意:听这小子的言谈举止,应该是读过一些书的,不是乡野村夫。
“唉,我父亲程医师被迫回到家乡,一腔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热血都凉透了,也就是马马虎虎帮村民们看看日常疾病。他老人家对我再三嘱咐,不要去学什么医术,学得再好,也是受制于人,只消老实本分,在乡间度过一生,也就是福气了。”程翔摇头叹道。
“程老医师受到打击,愤世嫉俗,说的乃是气话。老医师是个好人,在明安县时,穷人治病,若是无钱买药,他分文不取,还经常接济,在县里口碑甚好,我曾听母亲说起过的。”一旁的惊蛰插嘴道。
程翔苦笑一声:“老父的为人,做儿子的岂能不知?老父虽然三令五申,不许我学医,不过他写的方子,我倒是经常偷偷阅读,有时也在山上采摘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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