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气焰嚣张的男人一下子瘫软下来,她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人反背在自己背上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
封柘已经从混乱中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来帮忙。
挪了两步,她侧过脸又对封柘说:“今晚的事,不要在他面前说起。不要让他知道我知道他的病。”
封柘不解,但是对小柠的决定,他总是无条件支持的,轻轻点了点头。
把夜寒尘挪上他的大床,胡小柠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歇了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捶着腰往外走,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灯光大亮的卫生间,立刻被里面全套黑色的用品震惊到了。
黑色的毛巾,黑色的电动牙刷,黑色的牙膏,黑色的洗面奶,黑色的刮胡刀,连洗脸池和马桶也都是纯黑色!
又转头认真打量了一圈房间的陈设,黑色墙壁,黑色书橱,黑色办公桌,黑色床,黑色床品……放眼望去全是黑色,他一身黑衣倒在大床里,除了一张脸已经如白纸一样刺眼,其他已经完全融入了床里。
温蔓蔓是怎么受得了他这种压抑的颜色控的?
原本已经走出房间的她又倒退了一步,重新看了一眼卫生间里的摆设——似乎没有另一个人的痕迹?
封柘已经从楼下倒了水给她,“你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着他。”
胡小柠咕咚咕咚一杯水下肚,擦了下嘴角,“不用守着,他明早起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你守着他反而让他起疑。”
封柘对她的医术毫不怀疑,立刻点头,“那他晚上会不会……”
“不会的,现在估计正做着梦跟人厮杀呢。他可真是太沉了,我这腰差点给他压断了。”
要不是封柘知道怎么回事,都要怀疑她车速太快了,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你,跟他睡一张床确定不会有危险?”
胡小柠不解地看他,“我为什么要跟他睡一张床?我们只是领个结婚证而已,又不是真的结婚。”
封柘偷偷松了口气,“他这个情况,你还是保护好自己比较好。”
“放心放心,我最会保护自己了。”
送走了封柘,胡小柠倒头就睡,她的腰啊,她的胃啊,她的腿啊,都急需一场昏天暗地的睡眠来补给。
睡得正香时,忽然被人掀了被子拽起来,接着传来男人震耳欲聋的声音:“胡小柠!蔓蔓去哪里了!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她揉着自己的眼睛,“她去哪里了我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昨晚我们三个一起回来的,为什么只有你在家?你是不是把她赶走了?!”
胡小柠都要气笑了,他记不住昨晚的事就可以这样污蔑人?
“昨晚是我们三个一起回来的,但是是你我和封柘,我压根没见过你的那个什么慢慢还是快快的。”
眼开着夜寒尘还要发飚,胡小柠赶紧摸过床头上的手机,“你不信我,可以让封柘跟你说。”葱白的小手吧嗒吧嗒按着按键,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她没说话,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夜寒尘。
接过电话的夜寒尘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但还是满脸担忧,“蔓蔓会去哪里呢?她对安城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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