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令牌还是幕天阁？”欲音有些苦恼的蹙起眉，“又或者你指的是世王？”
火燎耶咬牙切齿：“说谁都可以，你究竟知道多少？”
这女人到底掌握了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信息？
欲音眉眼弯起，唇角扬起抹捉摸不透的笑容：“过去，未来，我无所不知。”
火燎耶暗暗心惊。
见他信了，欲音拖着音调，眯着眼眸笑起来：“骗你的啦，我哪有这么厉害。”
“我只是一个权柄为负面情绪的仙子而已。”
火燎耶只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思绪被拉回到与黎灰的聊天，他猛的回神，看向面前含笑的少女，心里翻江倒海。
他与黎灰的对话，她…竟全部都知道，难怪这么放心他带着灵犀令牌的消息出去。
“其实我挺讨厌受人桎梏，”火燎耶忍不住叹气，“也挺讨厌这种被人操纵的感觉。”
“不对哦～”
欲音弯唇，晃了晃她白皙的指尖，依旧笑吟吟的用那双红宝石般漂亮的眼眸注视着他。
“每个人都是自由的，身体与意志都不受我控制，我只不过比你们更懂人心而已。”
她没有动，眼中光芒流转间，身上逸散出的殷红仙力幻化成无数交织的丝线。
欲音抬手，周围画面变幻。
一对小情侣坐在长椅上手牵着手互相依偎，用温柔缱绻的眼神注视着对方述说着爱意。
“你觉得他们的感情能持续多久？”
欲音没有回头看火燎耶。
“持续多久？”火燎耶没懂她的意思，十分随意的开口道，“应该不会很长吧。”
她勾唇，回眸望向他，眼底满是漠然：“答案是，看我心情。”
黑发少女晃了晃指尖，语调是漫不经心的懒散，却莫名透着彻骨的寒意。
“一点点负面情绪，就可以让他们吵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话音刚落，原本恩爱的小情侣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吵的不可开交。
“情绪蒙蔽双眼，一旦伤人的话说出口，就会化作一根刺扎在对方的心里，再也无法挽回。”
欲音抬起手，原本争的面红耳赤的两人眼中的愤怒被一道红芒所替代。
他们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很快便像之前那般恩爱甜蜜。
“当然，”欲音语调轻快，像情人间的缱绻呢喃，“我也可以让他们永远恩爱下去。”
她缓步上前，俯身凑在他们耳畔，轻声开口：“她/他是真的爱你吗？”
突然在耳边浮现的声音让两人一怔，目光短暂的落在对方身上，随后将一切抛诸脑后。
“好像并没有什么用，”火燎耶打趣道，“你失败了。”
“是吗？”欲音意味深长的笑起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在心里生根发芽。”
“哪怕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内心也会不断的曲解，直至信任彻底崩塌。”
火燎耶敛起笑容，陷入沉默。
他知道，欲音说的没错。
她并没有操纵任何人，她只不过是在引导所有人顺着她的想法走而已。
可这反倒比用仙力直接操纵还要可怕的多。
火燎耶顶了顶后槽牙，没有忌惮与害怕，眼眸中反而流露出兴奋之色。
不愧是他要撬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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