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2)
言清欢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湿漉漉的长发,黏在她唇角瘙痒难耐。
她口中唔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四周黑墙漏瓦,苍蝇蚊虫围着一堆腐臭了的脏东西上下打转。
言清欢靠着墙根撑起身子,她回忆起来,自己被徐笙娘喂了软骨散打算送往马英才府上,却很不巧地得知马公子重伤卧榻。气急了的徐笙娘命下人把自己送了回去,自己么,估计去找裘长海质问沈未还的下落了!
而那办事粗糙的下人不懂得怜香惜玉,他见识过言清欢精绝的轻功,怕出什么乱子,就不知从哪里拿来两大瓶迷药掐出言清欢的下巴灌了下去。
随后极为随意地,以对待犯人应有的待遇对待言清欢——关在柴房里。
这一觉,足足睡了她两天两夜。
两天两夜的时间,足够很多事情发生变化。比如说徐笙娘如今的状况,还有笙柳坊高高挂起的歇业牌。
柴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缕缕刺目的阳光若利箭般射进她眼睛里,将她苍白的脸色暴露无遗。褐色的瞳孔处于黑暗之中太久了,一时难以适应这种高强度的阳光,言清欢刺痛地闭上眼睛,转过头。
可眼角还是流出了眼泪。
“哟,哭了?”徐笙娘一进门来,便看见言清欢眼泪汪汪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前天去了张帅风府上被沈未还削掉了大半精英,以至于元气大伤,徐笙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她还是很聪明地意识到,只要言清欢在自己手里,那个不知姓名的臭小子行事一定会左支右绌。
言清欢是件很好的武器。
徐笙娘弯起唇角,阳光涌入黑暗的柴房间,点亮美人的笑容,还是那般惊艳岁月的模样。她过来给言清欢松绑,一边松一边扭头疾言厉色地对那泼水的下人道:“你就是这么违背我的话来服侍言姑娘的?!我看你今日就打包袱走人!”
徐笙娘抽出捆绑言清欢的麻绳,对着那下人就是一鞭子!
疼得他哇哇直叫:“小的不知道徐姨吩咐,是小的没听清楚,”他又双膝跪地连滚带爬地爬到言清欢面前,一个劲磕头:“姑娘饶命,姑娘大人大量饶了我吧,这两日折煞姑娘了!”
“哼,你也知道!废物,还不滚出去!”徐笙娘直截了当地抬腿踢了那下人一脚。
熟知徐笙娘动不动就杀人性子的下人果断把自己打包成一个球,车轱辘般滚了出去。
柴房内,只剩下言清欢和她二人。
徐笙娘用缠绕在手臂上的挽纱替言清欢拭去脸上的冷水,言清欢被她细柔的动作搞得好不自在,眼皮子跳起来——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么!
徐笙娘确实没安好心,她也不会随便对言清欢一颗摇钱树滥发好心。她的目的很简单,若沈未还派兵前来围剿西市街或者查处笙柳坊,那她就拿出言清欢,要他立刻自刎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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