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亭怜惜地为钟离夏擦着泪水,可是新的泪珠又涓涓而下。
她曾背负那么大的心理压力,自觉罪孽深重。而与她萍水相逢的他,当时一直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就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呵护她。
“那时,修晋南很敏锐地发现了我可能是心理问题,就带我去看了当地最权威的心理医生,我被诊断为重度抑郁。”一个十五岁的花季少女,突然得了重度抑郁,白松亭听了又是一阵心疼。
“运动、看医生、看书、画画、和他聊天。好像那两年,我就干了这几件事。不过也正因为那些时光,有他的陪伴和帮助,我才渐渐地走出心里的阴霾,重新开始热爱生活,逐渐变回以前那个开朗的女孩儿。少时的我渐渐变得特别依赖他,觉得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钟离夏低头笑着说,好像很享受那段旧时光。
“但是……因为后来……他妈妈确实算是….死在我手里吧?我欠他的,何止是一条命啊。”钟离夏苦叹。
“这就是你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原因?”白松亭问。
她轻轻点点头,“至少现在是吧,我也动摇过。但是……更多时候,我还是……离不开他。”
“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遇见他。”钟离夏的泪水再度滑下。“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早点去找妈妈认错了……他也不会……失去母亲,可能现在已经和心爱的姑娘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吧!”
“好姑娘,答应我!如果以后坚持不住了……一定向我求助,我一直会在原地等你。”白敬亭隔着桌子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双手。
钟离夏很感激地说“好。”
其实她此次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想亲眼看看白松亭恢复得如何,看他康复得还不错,她也就放心了。
而这段尘封的往事,本来她没有计划这辈子再和另一个人提起的。但今天她对着学长竟然徐徐讲述出来,自己也有点意外。
修云北一直没上前打扰他俩,直到白松亭起身告辞才出门相送。
钟离夏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发了微信给郑杨,请他过来接她。
信息发出去后,也就五六分钟,郑杨就来了。
他先是和修云北礼貌地打了招呼,然后又去帮钟离夏提刚才白松亭留下的包。
钟离夏赶紧一把抢回来,郑杨愣了一下。钟离夏感觉自己反应好像有点大了,赶紧解释:“这是云北送我的画,我自己拿着就好。”
郑杨知道钟离夏一向爱画如命,讪讪地搓了搓手,也没多想。
上了车,钟离夏主动搭话:“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没耽误你其他工作吧?”
“没有,夫人。”郑杨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回答。
“我看你赶过来很快,刚才不会一直在门外等吧?早知道一起进来喝咖啡啊。”钟离夏终于试探地问了出来。
她担心郑杨看到了白松亭和她私下见面的事儿,万一他汇报给修晋南没准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刚才在K1大厦的星巴克呢,离这比较近。”郑杨说道。
“喔。”钟离夏放下心来,不是在这附近就好。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一回到家,钟离夏就赶紧把《母亲》这幅画藏在了画室最隐秘的角落。平时她也不准刘姨进来打扫,都是自己亲自弄。画室挺乱的,但里面的每个物件她都能精准定位。最近好久没进来了,落了一层灰。
她拿起吸尘器和拖把、抹布,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
打扫完毕,自己身上也蒙了一层细汗。
今天虽然没练瑜伽,但运动份额也算完成了。她晚上自己煮了面,早早地洗了澡,就跑回卧室支起画架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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