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就五天。
我们的栓子大哥扛不住了。
二十上的学，二十四这天下学，比以往时候回来得晚了整整一刻钟，也没有一回来就大喊我回来了，只是默默地走到前院书房，找爹哭诉去。
哭丧着脸的儿子一进门，张清远就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戏谑道：“栓子少爷回来了，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栓子坐在凳子上，叹了口气，没回答老爹的问题，只是试探地问：“爹，我可以不去学堂，回来跟你读书吗？”
张清远放下笔，板着脸，“给我个理由。”
“没，没什么，”栓子一脸讪笑，“我就是觉得先生讲的没你讲的好。”
“那可不行，当初是你自己决定要去学堂的，我还跟你再三确认过，是你执意要选学堂吧！”张清远帮着儿子回忆道。
栓子顿时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我现在反悔了还不行吗？”
“不行，你现在都是大人了，这么说吧，你一个月100文的零花钱，可以减半吗？”
一提到钱，栓子慌忙捂住书包，“那肯定不行了，100文我都不够花的，娘还说要给我加倍呢！”
“是吧，所以你既然选了学堂，肯定不能再回来让我教了，你说对吧？”
张清远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早就笑开了花，现在知道你爹我的好了吧，当初你对老子避之不及，现在的老子你高攀不起，哼！
“哦，知道了。”栓子垂头丧气地走出书房，哎，还是当时太冲动，早知道留下商量的余地好了。
爹教属于肉体伤害，先生教实在是精神伤害啊！
怪不得学堂里的同窗都怕先生，谁能想到先生看着还行，惩罚方式简单粗暴还特别有效啊！
功课做不完、背书背不过只让站着听课，前两天别的同窗站的时候，他还想着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站着嘛，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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