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珠噗嗤笑了一声,看着自家小姐说完后也慢慢笑起来,她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其实在她心里,她觉得小姐和那位五殿下很般配呢。
两个人光是站到一块,那一副仙人之姿、冰肌玉骨的样子,活脱脱的古画里走出来的君子仕女,令其他人望而却步。
更别说还都是不显山不露水、敛芒藏拙的性子,心有惊涛而面如平湖,再相合不过了。
不过这些话,她只敢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
屋外的雪不知何时下得更大了。
主仆俩的对话就这样消散在这凛凛的雪夜中。
而此时,十里外的皇宫中,永和宫的宫人们正在打扫廊下的积雪,动作放到最轻,不敢发出任何响动。
夜已经很深了,梁鹿侍候在寝殿的殿外,盯着房里的那一豆灯火,有些出神。
不知怎的,殿下这几日总是睡得不踏实,好几次半夜醒来,几乎没有睡过什么好觉。
有几次梁鹿听见声音进去侍奉,就见他靠在床边,一张脸笑得跟像杀人似的,直把梁鹿吓得够呛。
殿下是又梦见了什么吗……
梁鹿正出神想着,冷不丁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脚步声。
回头一看,正是一身寝衣披着大氅的殿下,面无表情,神色隐隐有些阴暗。
露天雪地里,梁鹿都被他吓出了一身汗:“殿下,这外面冷,您怎么穿这么薄就出来了诶呦……”
“我出来吹吹风。”
五皇子声音有些低哑,那双深黑的漆瞳往院中的积雪扫了一眼。
梁鹿这才发现他的耳后红了一片,松散的寝衣遮不住他颈上的莲花胎记,更遮不住那隐于其间的青筋起伏和残留热汗。更别提,他的眼瞳颜色比平时更深,眼底似乎藏着什么,整张脸透出一种既逼人又含情的艳色。
梁鹿还闻到了殿下身上浓郁的莲香,他心里浮现一个猜想,愣了一愣。
“你在看什么。”五皇子缓声问。
梁鹿连忙低头,万般小心地开口:“殿下,奴才想着,您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啊?奴才愿为殿下解忧。”
五皇子微笑了一下。
“不奇怪,”他说,“我做了个春梦。”
话落,他好像压根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人之语,语气轻飘飘地问:“你打算怎么为我解忧啊?”
梁鹿那一瞬间简直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赶忙把头压得更低。
“殿下,”他极力揣测主子的心思,绞尽脑汁地回答,“现在三皇子殿下已经被赐婚,下一个就轮到您了,与其等皇后娘娘来插手您的婚事,奴才想着,不如您自己来安排,选出来的人选肯定也比皇后娘娘选的更称心如意。”
五皇子似笑非笑道:“可是皇后娘娘是我的母后,我怎么才能越过她来自己安排婚事呢?”
“殿下这么问,难道是心里已有人选?”梁鹿心里有了一个答案,但还是硬着头皮问。
五皇子偏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半晌,他才笑了一下,用一种很温和的语气说:“梁鹿,我不喜欢你这个明知故问的毛病。”
梁鹿心头一跳,连忙跪下身来:“殿下!奴才知错!奴才是觉得,您若是想要娶陆家表姑娘,皇后娘娘指定不会答应,保不准还要抬出孝道来压您,所以须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五皇子幽幽道,“多长?等到母后半截身子入土了,缠绵病榻,再没功夫算计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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