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语忍不住缩了缩脑袋，轻点头。
程青柠听到星宝儿醒了，摆手，“不要跟着进来了，看孩子去。”
二房屋子。
董来儿靠在身后的柜子上，摸着肚子，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院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在婆婆进门的时候，想装死躺倒，可对方身上的‘杀’气过重，她愣是呆在了原地，保持着动作。
程青柠没坐，双手抱胸，依在梳妆台前，好整无暇的歪着脑袋看着炕上的二儿媳。
不知过了多久。
董来儿终于坚持不住了，不经意间垂目在抬眼。
她似乎才回神，刚看到进来的婆婆，诧异且难过的双眼乍然紧缩，那双干裂的唇虚弱的笑，“娘。”
“怎么摔得？”
程青柠语气很淡，简单四字字迎面砸向董来儿，让她所有准备代入的情绪戛然而止，想好的敷衍，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程青柠掀了掀眼皮，“是老大家的，还是老三家的，亦或是阿月？”
董来儿依旧不说话。
程青柠欠了欠唇角，半提醒的警告，“老娘要听实话，要是你说的和我查出来的有什么差错，后果自负。”
董来儿吓得一哆嗦，觉得洒在身上的阳光一点都不暖，磕磕巴巴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在起身的时候，觉得脑袋晕，脚下也不知道踩了什么，就滑倒了，娘，儿媳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她看向婆婆的时候，眼底满是害怕。
婆婆不是之前了，她现在不需要干活，不需要下炕，有人伺候她……真的很好，她一点都不想和婆婆杠上。
程青柠看董来儿的样子不像说谎，回想着自己早上看到的，董来儿确实倒在一堆棉花籽上，没准真的是意外，董来儿的身子有些低血糖？
程青柠抬手抵在额间，“你身子太虚，这段时间想让谁伺候？”
董来儿小心翼翼的问：“谁都行吗？”
“嗯，都可，我给你做主，只要给银子就行。”
董来儿眨眼，“给什么银子？”
“劳务费啊。”
程青柠说的理所应当，见董来儿嘴角微微扭曲，冷嗤，“世上可没有白捡便宜的事，你又不是老娘，老娘的两个儿媳自然没义务白照顾你。”
她顿了顿，补了句：“一家人就是要这么清楚。”
董来儿噎声几秒，“那，那就三弟妹把。”
大不了以后赖了。
程青柠嗯了声，转身走了出去，根本不管董来儿什么表情。
程青柠直接拐去了三房，小于叁踩在门框上，一手抓着门框，一手拿着父亲昨天做好的小风车，玩的不亦乐乎。
小于叁奶声奶气的喊道：“奶奶。”
程青柠轻嗯了声，抬手将孙儿抱在怀中，轻捏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睡得好吗？”
小于叁摇头又点头，“没有娘亲有妹妹。”
“小三儿有妹妹陪着就可以睡好啊。”
“嗯。”
小男孩奶奶的点头，傻笑，“妹妹身上香香的。”
祖孙两说着，走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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