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声莞尔，“谁说要你付了？”
她没料到故事的走向会是这样，俗套到就像偶像剧里所有的霸道总裁一样，动不动就“刷我滴卡”。
但她不喜欢这样。
“既然是我的衣服，那就该我付钱，”夏也再三思量，还是决定坚持初衷，“人不能不劳而获。”
他嘴角的笑却更盛了些，虽然没有回话，但心下觉得这女孩是真的可爱。
“你怎么能是不劳而获呢？”
对于他的这句评价，夏也微感意外，“我什么都没做，就白得你那么多价格不菲的高定礼服，这都不能被叫作不劳而获吗？”
“你有劳啊。”
“……？”
江沉看着她震惊不已的表情，心中的愉悦感愈发热烈。
“你陪我去应付这一场宴会，已经是付出了你相应的劳动了。况且，你现在可是Summer公司的夏副总，我能劳驾夏大副总亲自帮忙，自然要付出同等价值的交换条件。所以，这几件礼服确实是你应得的。”
似乎……很有道理？
夏也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被说通了，待江沉付过钱，穿上最开始试的那套香槟色鎏金包臀长裙，便和他一起回到车上，直奔目的地。
-
又是一场商业性质的晚宴。
夏也并不是第一次陪江沉参加这种应酬，大致了解一些规矩，要想不喝酒，单凭双商周旋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得找个靠山。
就譬如现在，她就寸步不离跟在江沉身边。
他微微抬起手臂，示意她挽上去。然后跟迎面走来的人举杯示意了一下，便俯身侧贴在她耳畔，低语介绍——
“这是王氏的小儿子，刚毕业不久，不出意外的话会是他们家族企业的继承人，你在之前的某次宴会上见过。”
他见又有人迎上来，再次举杯，重复着与刚才几乎一样的流程——
“那是永亨科技的总裁，林总，他是近来生意场上的新贵。”
“那是……”
夏也几乎是皮笑肉不笑地跟那些人打着招呼，一圈下来，她复盘了一下，好像一张脸都没记住……
可能是因为江沉就在她旁边站着的缘故吧，她丝毫没有操心任何事情。他滴水不漏地跟形形色色的权贵与达官交涉周旋，一边要推杯换盏应付着晚宴上喝各怀目的前来寒暄的人，一边要听着管家汇报外公对于这场晚宴大大小小的意见，一边还要顾着她，护着她，替她挡下那些心思不纯的酒杯，还不忘时不时往她的小盘子里夹一块甜点……
很快，这场宴会就要接近尾声了。
江沉趁她不注意，悄悄向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心领神会，毕恭毕敬退下，径直往晚宴会场外走去。
她一口酒没喝，清醒得很，反倒是江沉，替她挡了不少酒，此刻已然微醺了。
“江沉，你司机呢？我叫他来送你回家。”
可刚说完这句话她就自嘲地笑了，“什么回家，都忘了这里是你外公家，也就相当于是你的家。”
“嗡嗡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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