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洗漱了。
她开始换衣服了。
她现在躺到床上了。
霍庭轩像是吸食鸦片的重度患者一样,将自己的一颗心全扑在了隔壁人一举一动上。
他从刚开始的躺在床上听,延伸到靠到墙壁仔细辨别对面人的举动。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的呢。
大约是在医院里,从两人第一次视线相交的时候就开始了吧。
霍庭轩安静的躺下来,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回忆那天的情形。
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霍庭轩就染上了一个怪癖。
无论他心情好还是不好,他一个月总要去几次医院,什么也不干,就坐在医院的大厅里。
就好像这样能离母亲近一点,他无数次想过要是当初父亲能及时走进医院大门,那他的母亲走的也不会遗憾。
霍庭轩的母亲刘怡是政界刘家的二女儿,每一届总统的选举背后都有刘家的影子,甚至说是刘家控制的都不为过。
二十年前,她与霍玄政商联姻,与霍玄的逢场作戏不同,刘怡是真心实意喜欢霍玄的,婚后,刘怡每天极力扮演温柔贤淑的好妻子,刚开始的霍玄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妻子,每次与外人提起,都不免夸赞自家妻子的温惠。
可好景不长,在霍庭轩三岁时,霍玄对刘怡变得厌烦起来,尤其是对于刘怡插手他的生活十分不满。
两人的婚姻也变得名存实亡。
从霍庭轩有意识的时候,刘怡就总是对什么都不满意,家里物品的摆设、食物的味道、天气的变化、最不满则是霍玄身边一群群往上贴的漂亮女人。
小时候的他很害怕,别人的父母回家总是会笑意盈盈,可他的父母每次见面都要吵架。
他很讨厌这样的生活,渐渐的,他变得不爱说话,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母亲好像比他还沉默,每天郁郁寡欢,像是着了魔一样,死死盯着门口。
像是期待,又像是怨恨。
终于,在一个晚上,他的母亲吞药自杀了。
经过医院的抢救,刘怡陷入了重度昏迷,就像当初的祝念初一样,躺在ICU里,不幸的是,她母亲最终还是去世了。
在她母亲住院的一个月中,刘家不断来人关心探望,可霍庭轩只觉得虚伪。
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刘怡嫁入霍家,为了之后在政界的地位,不许她离婚,最后才造成了这样惨痛的局面,而他的父亲,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所以当霍庭轩看到躺在病房里的祝念初,他就像是看到自己的母亲一样,要是她的家人也能像祝念初的家人不放弃,坚持守在病房外,期待着病人的苏醒的话,这一切是不是也不一样了。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照进屋里,淡淡的光线穿过半掩着的窗户,如同柔和的织物般洒落在地板上,那光线并不刺眼,而是带着清晨的宁静和温暖,唤醒了一夜的宁静。
祝念初在床上翻了个身,舒服的睁开双眼,这一晚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走下楼,霍庭轩已经坐在餐桌上。
“早啊。”
祝念初轻声打招呼,坐到他的身边,笑着问道:“我上午有一节课,我们一会一起去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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