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扁舟心一颤,笑脸迎上,“哥哥,我这脑袋里装的可都是对你和义父的忠心。”
“哼!”叶大哥知道她自幼会耍赖,口不对心,他站起身来,面目冷淡的打量她,胳膊和腿上擦破了点皮儿,其余倒是肉眼看不出什么异常。“你既然说装的忠心,方才又为什么要跑?那窗户摆在那儿对你的诱惑就这么大?”说到最后一句,他甚至有些想笑。
“呃……”
叶扁舟如鲠在喉,但是这种话题好像根本就难不倒她,一脸无辜的回话,“我方才不是说了嘛,屋里待久了,总要去透透气儿。”她咬牙款款捂着还在渗血的手背。
“是吗?”
叶大哥见叶扁舟跟一只受伤还不忘跟主人讨好的兔子似的,马上语气都放软了。
“……”
——医院
顾时宴忙了一上午,刚在餐厅简简单单吃个工作餐,就接到了市中心医院张医生的电话,告知自己下午临时加了一台手术,不能按时将药送过去,只要劳烦你取一趟了。
“好。”
顾时宴稍显疲惫的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他这两天闭眼就是叶扁舟那只被砍得血淋淋的手,和她那张不断向她哥哥叫嚣的脸。他想她那天一定很痛,足够叫人的脸刷一下白的透骨的那种。
——“你不是说他是你的玩具吗?”
——“按照那边的规矩,得砍一节小指做承诺,不是吗?”
——“小九做出来,不忍心,只好我这个做哥哥代劳。。。”
——“不行吗?”
那天的话犹如魔音穿耳,他想:
你们那边的规矩是什么?
谈恋爱,就要砍掉爱人一节小指吗?
太荒谬了吧!
顾时宴从未听过如此荒唐的话,更没有想过叶扁舟前二十年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他只与叶扁舟那位所谓的哥哥见过两面,一面是那天晚上,叶扁舟的哥哥握着他的脑袋问他“你看上她了?”另一面就是前几天,她哥哥近乎是面带寒霜的眸子犹如一把钝刀,生生要将叶扁舟跟他斩断一切往来。
——“还满意吗?”
——“要杀了他吗?杀了他,你就可以跟我撕破脸了。”
想到此,他耳畔实在不由的响起叶扁舟那一隅松松垮垮且意志坚定的维护,顾时宴很少被人这样维护过,起初在家里,都是妹妹躲在他身后,将他视作铠甲,然后把母亲跟父亲的掌控与责备挡在他身上。不过他之前做盾牌也甘之如饴,毕竟身后的是妹妹啊!他想自己既然选择要跟叶扁舟在一起,就已经选择好了要陪她一起面对她的养父母、兄弟的防备与不满。可令顾时宴没想到的是,她的父母兄弟都如狼似虎,全然不将正当的法律作为准绳,跟一群野蛮人是没有办法沟通的,他想;但是更意想不到就是叶扁舟,她竟然以那么激烈的方式去回应他兄长的掌控,这是顾时宴在往前三十年都没有见过的,他以为叶扁舟顶多在嘴上劝阻,然后等着他自救,至少他的妹妹在面对父母苛责他的时候,是那么做的。
顾时宴驱车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两点了,他按照张医生交代好的,在护士站取了药,一切顺利,正当要出门的时候,被从一辆黑色轿车上抱下来的女人吸引住了目光。
——是叶扁舟。
——消失了好几天的叶扁舟。
顾时宴目光追着过去,却看见女人从男人腋下露出的一节手臂上沾满了血污。
“怎么了?”
只听老远有护士询问,那男人慌慌张张,还是跟在身边的另一个说了出来,“刚烧开的热水,孩子小臂就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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