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眸色微闪,一股明朗的威胁之意裹挟着他,见眼前得意的叶扁舟,真的是平生第一次感觉得惧怕二字的威力。“你……何不说出来,你到底是谁?跟这心脏的主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她笑笑,将手里的小红刀转到飞起,“你胸腔里跳动的心脏是六哥的,且当初并没有征求我的同意,所以我要将他拿回来。”叶扁舟眸光微亮,恍然有一瞬间,变得谦谦有礼起来,“很抱歉,用这种你不能接受的方式,来实现我的愿望。”
“你的愿望?”
顾时宴皱眉,很不解,“你什么愿望?难道就是杀人吗?”
“呵!”叶扁舟往后靠了靠,“当然是带六哥回家啦!”
“要不是我当初因为一些事情没有赶回来,六哥的心脏根本就不会放进你的身体,也根本不会有我今天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叶扁舟笑得有些可怖,在当时的顾时宴眼里,就像是无差别屠杀的刽子手,边磨刀,边安慰她的掌中物。
“可这颗心脏当初明明是光明正大出现在器官捐献系统中,并且是医院分配给我的,你要是拿走他,我会死。”
顾时宴试图跟她讲道理,仿若要尽力挽救对方已经迷失的良心,“你杀了我,顾家也会报警,而你,会接到检察院的起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觉得你要带这颗心脏去哪里能躲得过这些?你觉得你会有好果子吃吗?”
“是吗?”叶扁舟不喜欢跟人讲道理,“好不好吃的总得吃一口,你说呢?顾少爷?”
他唇抖如珠,“你你你要今天动手?”
话音刚落,叶扁舟已经提着刀过去了,两腿一翘,恰好坐在他胯上,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在顾时宴脸上游走,右手的小红刀在他胸口定位,她脸上傲着笑,是一种得意又赤嘲的笑意,恶劣又嚣张,“你说,开膛破肚是不是得换一把更锋利一点儿的刀?”
顾时宴颤抖如筛糠,眼中噙泪,定定地看着叶扁舟那双眼,明媚光亮,很有一番不由世俗浸染的春色,“你……”
“呵呵呵……”叶扁舟又搂住顾时宴的脖子,笑得东倒西歪,“单凭一把刀,好像把心脏刨不出来,要不?先砍断你的脖子,据说是要等你死了,肌肉没有收紧的力量,皮肉才好翻开吧?”
她贴着顾时宴的耳垂,口中含着一股气儿,“蹭”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在叶扁舟下口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出男人身子出于一种极度的僵直状态,像是受惊的兔子,红红的眼眶像是在诉说委屈、害怕,甚至说是对叶扁舟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徒的申诉。
叶扁舟咬着他的耳垂,手里的小红刀循序渐进地往胸口里进犯,而顾时宴,他被迫抱着叶扁舟,手里根本就不敢动作,只是僵硬的悬停在半空,等着那个疯女人对自己的审判,直到耳边传来,“你可真好玩儿。”
顾时宴一愣,“你说什么?”
转眼,叶扁舟从她身上起来,眸色中的笑意转瞬散尽。
“我曾经对佛祖许下一个誓言,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你救过我,我原谅你。倒也是十分愿意给你缓冲的时间,直到你心甘情愿地将你怀里这颗心脏还给我。只是,这段时间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因为六哥对我发过誓,他的心里不会有别人,生生世世都是如此,你既然要了他的心脏,那也得延续他的誓言。”叶扁舟往后退了几步,翻出一个笑脸儿。
一语毕,叶扁舟起身离开,顾时宴松了口气儿。
“see you tomorrow!!!”
她笑着,反而没有从电梯下去,而是出门进了对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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