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有声的话语,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周围人的心弦上。
成秋宁所说的,他们还无从判断,但是单看那汪峥和的脸色,一阵青红紫白变换个不停,又聪慧者也能猜出一二。
“我想知道,当初是谁给你的勇气,去挑战他?”
号角在成秋宁掌心翻滚,带着一点点海浪的声音,低低的围绕在几人可以听间的范围,成秋宁发问,她今日既然撞上了,就一定要问清楚,当初父王含恨而终之时,她不能做到的,今日都要做到。
天色大明,唯有东北角的那一处墨黑色依然扎眼。
晴空朗日里,有一处地界,永远的黑了,墨染一般的黑,而且目前来说,没有起死回生的余地。
就像是人身上生了病,有一块地方坏的所有的办法都不能根治了,为了保命,最后也得将那块烂肉剜掉,如果是一只胳臂,一条腿,该锯掉的也得锯掉保证更大的生还。
但是谁能拿这样一块天,说这样的话呢?
“把天剜掉,把天锯掉。”
若是真的有人这么说,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要笑他痴心妄想了,就连孩子也会露出缺牙的嘲笑,笑他不知天高地厚,那天怎么能那么做呢,就算是能够触到天,可天又该怎么捏在手里呢。
汪峥和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摇头颤动两下,上下嘴唇一碰,便有无数的话语子滚落出来,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像是下冰雹,也像是昨日他们交战的时候,各色的灵气球砸在肉身上的声音。
“慢慢说,咱们有的是时间。”
成秋宁摇头打断他,色厉内荏,“今日说不清就剐你一层皮肉,明日要是还说不清,就摘你一缕魂魄。”
温温柔柔的语调,其中竟是这般骇人的内容,众人皆是一惊,便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了。
“我说也可以,你得保证不把我弄出去。”
没成想的是,这汪峥和躲着摄魂禾兄妹的针扎,一边讲条件。
他大概也猜到了眼前人的来路,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伤亡惨重的时候,眼前这女人,竟然还能完完整整的回来。
而且,手上拿的,号角,也没有半点磕碰之处。
“我问,你答。”
海浪声瞬间席卷了汪峥和的脑海,他痴痴的点点头,仿佛中了魔一般。
只是,当号角从他的耳边附近拿走的时候,不出片刻,他便又恢复了皮条的德行,并且还十分恬不知耻的,想要将手伸到号角上。
“谁指使你的?”
成秋宁开口,问出第一个问题,她用脚趾头思考,也能知道,眼前这根老油条,是那种不到黄泉边上,都不死心的人。
于是,不出所料地,她听到的答案是他打哈哈的想要敷衍过去。
“当然是晋家那个死老头子指使的,否则我也不可能趟这趟混水不是。”
他两眼放光的盯着号角,却一刻不停地眨着眼睛,明显的,心里还有其他的小算盘。
“那好,晋元河许给了你什么好处?”
第二个问题,成秋宁决定跟着他扯虎皮的策略走,毕竟这谎话说了一个,就要更多的谎话来圆,她倒要看看,依照汪峥和的头脑,能编到第几层瞎话,而后开始破绽百出,圆不上所说的。
更重要的是,似乎近日的情况,也是大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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