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人比他更挂心这片大陆如何了,毕竟他生于此长于此,而望筀与成秋宁五六年前才在那片大地上塑性,虽然也有热爱,但是这并不相冲。
“很幸运,还能再看一眼长安。”
裴川清听见成秋宁这么说着,倒是微微一笑,他的小爱人,什么时候都善于观察人心,只不过有许多东西,她不愿意明着说,暗地里倒也会做一些很是可爱的手脚。
收起闲情逸致,讨鸩的脊背上挂着三个人,并行穿越那片看似无异样的云层,实际上却从两片相互隔绝的大陆中,穿行一趟。
“主人, ”
望筀在身后低低开口,他有些话堵在心里想说,但是可能过于感性,与他清冷孤傲的外表不符,所以一直找不到机会这么说,现在他也想开了,什么多年修行神仙不乐,当下的这一分一秒,是不是快乐,是不是满足,才最重要。
领悟到这一点,他稳住心神,继续道,
“主人,我觉得还是由我来做契约的第一位比较合适。”
没错,望筀一直在计较的,不是什么儿女情长,他那么高贵一只孔雀灵,怎么可能记得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要记也是这种关乎尊严的大事情。
成秋宁听着这话一乐,当即答应,“好,依你。”
她也是没想到,活了两辈子,以两个身份相处的望筀,竟然心里记挂的头等大事居然是这个,看来那几日的打趣当真在他心底上留下了阴影,不然不可能趁着梧白不在,说起这个。
讨鸩的头首已经从绪乌山下被生生拔出来了,穿山破云而过的魂体也有余威。
单单看他所到之处,花草枯萎,河川生休,便可知道,这恶念,还是天地之间养成的恶念之灵,绝不可低估。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梧白的去向还未明。
“都怪你,找不到人,这下可好,他可是继承者的契约兽。”
安魂针妹妹一手掌着讨鸩的下巴,说起来就一副生气的模样,顺手在他的舌头上,扎了几针,以泄私愤。
小俊男,也就是摄魂禾,他此时正盘踞在讨鸩的头顶处,从上往下看,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正趴附在他两枚尖牙之间,觉得心惊胆战的同时,也是有苦说不出,“......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弱......连一侧都看不住。”
吞吞吐吐之间,也加紧了在灵魂骨髓深处的扎根工作,从特制的盒子底部,将根苗伸出去,然后在那里吸取自己所需要的养分,供养顶开了盒盖的小芽生长。
其实在这之前,神器两兄妹在传闻中,便是依靠吸食灵魂,得到进化的力量,也被传作作恶神器。
但是那都是不明真相的人所说的,知道其中内情的人,别说上前抢夺,就连抱着他们一刻不眠的盯着,都心甘情愿。
无他,因为他们既可以正着使力——先安魂,再摄魂,也可以反着使力——先摄魂再安魂。
“那你都知道他的情况特殊了,还要把他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就是故意的!”
小妹大吼,她抬目望着疯狂长大的哥哥,又想起那个还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梧白,顿觉更加生气。
“我不是,我——”
“你闭嘴!不想听你说话!”
摄魂禾想要解释的话被打断,尖利的喊叫声让他措手不及的被震聋了,而且还耳鸣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讨鸩的头首被完全从绪乌山下拔除,途经黑夜笼罩下,看不出与其他地方区别的那片黑色。
泼墨一般的浓稠,也带有着墨水一样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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