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实在是突然,竽域大陆的实际管辖权与成秋宁这个天知所授的继承者差距有如天堑,裴川清理解她的焦急,但还是轻轻摇头,眼神坚毅,“我不赞同你那命去搏。”
成秋宁想要抽回手,却发现,向来温柔的一双手,已经悍如钢铁,纹丝不动。
四目相接,彼此的情绪也都知晓,其中汹涌的情感有如烟海,惹得人难以脱身。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是我的竽域,”
成秋宁向四周打量,朝紧张的梧白与望筀微微一笑,“我父亲留下的遗愿,我不能看着它毁在我手里。”
此话一出,仿佛时间凝滞,万物静寂,不由令人血液倒流,回想起先前的情况。
那时候是他们才结识不过一月有余,却因着理念相合,开始为了共同的目标奋斗。
岐国的情况不容乐观,周围尽是虎视眈眈的邻国,眼见着,数场旷日持久劳民伤财的战争就要爆发。
裴川清所爱的岐国,与莫多暗想的樊国一样,都承载了多少百姓的生活,但是没有办法,两个上位者,都是那么心焦,迫切的想要满足自己的私欲,以至于不顾黎民百姓。
“我会帮你,也会帮他。”
一次密谈之中,成秋宁如是说到。
“既不想看到那些画面,那就自己掌握主动权。”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从成秋宁嘴里说出来,却带了一丝轻巧,仿佛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裴川清终于有了些笑意,他们血液中都流淌着一种叫做责任感的东西,使命催促着他们前进,也必定会在前行的每一步路上,设置障碍。
“迟则生变,马上执行。”
最后自己说这话时,成秋宁才刚刚放下手中的茶杯,甚至还抽出方帕,仔仔细细的将滴落在裴川清袖口上的一滴茶水擦干净,冲他粲然一笑,转身便传来了她身陷囹圄的消息。
至此,岐国朔王爷夺位计划,正式开始。
虽然成秋宁以身赴险,他们也都计划周密,但是瞬息万变之中,还是有预料不到的地方。
于是猝不及防的,裴川清上了边境前线,还是展开了一场死伤兵将的战争。
“我信她。”
他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曹成渝的,那个自始至终都守护着自己心意的男子。
桩桩件件......
既然都已经走到今天了,他们之间便是没有怀疑,也不应该有不信任。
闭了闭眼睛,裴川清恢复如初,“那我陪你。”
得到了首肯,成秋宁只觉浑身轻松,方才那阵力达千钧的压力,有了放下的轻松。
“你去是不去?”
一转脸,成秋宁开始瞪着始终保持不赞同,并且颇有阻拦架势的望筀,她没有去看小梧白,因为她知道,不用多说,梧白也不会像活了千百年的孔雀灵一样,那一些标准来衡量自己做事的价值。
只是因为他没长大。
“不去!”
望筀一反常态,他背负双手,走到稍远的地方,讨鸩那种级别的凶兽,那是与天地同寿的,只要这天地不死,他便不可能永远实力低下,只要给他时间,足够他恢复过来。
“不去算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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