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成秋宁转过身,虚虚向非墨渊主以及他身旁一脸冷漠的晋景欢点头致意,葱白只手自腰侧伸出,那摄魂禾便出现在掌心当中。
因为取出了安魂针,大吉大凶得不到平衡,一团幽黑便围绕着它。
“想要这个?”
果不其然,话音还未落,一直以上位者自居,并且对成秋宁及周围人视作草芥的晋家家主,就动手了。
“速速还来。”
不光是晋家家主动手,那抱着手腕一脸愤恨的晋景誉也出声讨伐,加上他晋家身后的依仗,仿佛成秋宁几人真真是个抢夺世家大族宝物的贼人一般无二。
他们的愤慨悲痛,面目狰狞,下手凶戾,言之凿凿,都是为这些服务的。
但是,事情本身如何,便是如何,就像现在虚晃一招,避开了来人后,被一道光影挡在其后的成秋宁。
“景欢,你不要违逆为父。”
这话说的低沉,看得见的知道出口这话的晋家家主是何等阴沉面色,但看不见的,比如他身后的亲兵列队,便是觉得这人怎么如此心慈,活脱脱一个心痛女儿的伟大父亲。
“口口声声称父,你到底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并没有收起光影的意思,晋景欢反倒朝着裴川清与成秋宁示意,他们不需要掺和进来这样的圈子,速速离开是为上策。
“哦?这话什么意思。”
亲兵面前,晋家家主的脸面,也得要。
其实他的确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疼爱的小女儿,如今与自己如此疏离,哪怕是答话,都不愿意看着自己。
父女两个一时之间对峙起来,气氛在无声中蔓延生出诡秘,难道这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
生了嫌隙的父女,到底也是血脉相连,只见片刻宁静之后,他们齐齐转首,望向那个神情有鬼的晋景誉。
风吹草动,天色微变,高空鬣鳞似是现形,一片呜呜声若隐若现的传进耳朵,虽是许久未归,大概绪乌山上好久都没有如此不安宁过了。
“能拿着守护者令的,除了您的授意,还会有谁?”
绪乌山的所有生物,都在晋景欢这一句话之后,齐齐躁动,走兽踏地飞沙、飞禽振翅挥烟、游鱼阴昆摆尾散水,绪乌山被晋景誉的那只数丈长矛,戳到了生气。
山体发出的呼号,与晋景誉接下来单手运矛形成呼应,一招一式之间,停留的间隙极其短暂,他不由分说朝晋景欢而去,招招狠厉的模样,实在令人生畏。
但,他忘了,也许是气急攻心,如今的晋景欢不再是那个浑身伤疤,自己抬抬手就能被打吐血的那个,更何况,她今日练成了大荒秘技。
“你我之间本不该积怨。”
连着接下两招,晋景欢都脸不红气不喘,她哀叹一声,换上了向来不屑的脸色,
道:“三招你已经出了两招,该到我了。”
“废话少说!”
单手持矛,晋景誉脸侧滑下豆大的汗珠,他微微侧身立定,暗中将颤抖不停的右手背负身后,孤傲的仰着下颌,“那日你就该死,饶你活到今天,足够了。”
二人撇开各自周围之人,短短几句对话之间,也能窥探得知一二,看来这世家大族之间,不能言说的东西,更加的多啊。
说话间,长矛划界,方丈圆寸之内,只留了两人在其内。
成秋宁拉住裴川清,这样亲情反目的场景,他在岐国,见的并不少,可她还是不想让他再次看到,哪怕是知道了那些人远非亲缘,也不想让他勾起伤心的回忆。
“我没事。”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