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冰早就说过,就她这水平,想要考入全国前50名,不掉一层皮是不可能的。
而清子每天夙兴夜寐地学习,不仅仅是迫于曾一冰的压力,她自己也早已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考进去,为了她自己的梦想,势必放手一搏。
六月,联考的前三天,学校开始放假布置考场。
教学楼前雪花纸片纷飞而下,全是备考的同学们这一年来做过的试卷,所有压抑的青春在那一刻,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释放。
整栋备考的教学楼喧嚣欢腾,宛如最后的狂欢。
清子性子软,却闹得最厉害,这半年来被曾一冰逼着做过的所有试卷,被她一把一把地往外面抛洒,跟着其他的同学们一块儿大喊着:“终于要解放啦!再也不用遭受曾大佬的严酷迫害!”
曾一冰无奈,冲她喊了声:“丫头,别扔了,试卷留着还有用。”
清子完全不理他,不断向空中抛洒着试卷,大呼小叫,兴奋得忘乎所以:“试卷!课本!曾一冰!我拜拜了你们!”
曾一冰转回教室,沉着地将她所有试卷和书本,全部叠好,规规整整地收进她的书包里。
无意间看到一张英语试卷,上面规矩的写着一行字,当然不是他的。
他跟清子时常一起做题,试卷时常会混在一起,他没有在意,像往常一样,认认真真检查了她这张试卷,确定做过的地方都已经改正了,正要收捡,翻过来却发现卷纸角落,有一行不起眼的圆珠笔小字。
Q&B
曾一冰一瞬间便译出两个字母代表的意思。
清和冰。
清子和曾一冰。
在那一瞬,时间停止了流动。
窗外的沸腾喧嚣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曾一冰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心里有点痒,也有点甜。
他将试卷小心翼翼叠好,装进了自己的书包里。走出教室,清子站在阳台边,正凝望着外面纷纷扬扬飘散的试卷,放空发愣。
曾一冰走过去:“丫头,回家了。”
清子怔怔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高兴的傻掉?”他调子尾音上扬,戏谑她:“还要跟我拜拜了?”
清子表情垮塌,哭丧着脸,崩溃地将额头抵靠在曾一冰坚硬的胸膛处,脸埋进他的衣襟:“一冰,我完了。”
曾一冰一低头就嗅到她发梢间的洗发水清香,他一颗心变得柔软无比。
以为她大喜大悲过后,又紧张起来。
他温柔挠挠她头发,笑说:“别怕,这几天好好放松,实在紧张,就来找我。”
“不是的,一冰。”
清子崩溃地抬起头:“我刚刚好像...把准考证扔下去了。”
曾一冰抬头望向阳台外,教学楼前成千上万张白花花的试卷,铺成一个雪白的世界。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丫头,你完了。”
教学楼前,大四毕业季的不少同学都在合拍照片,欢呼雀跃,拥抱老师和同学,兴奋与离别的感伤交织在一起。
曾一冰和清子两个人,低着头在一片试卷的海洋中寻找那一张小小的准考证。
满地白茫茫,还不断有试卷从半空中飘落,这样的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完了,找不到了。”清子手里拿着树枝在一堆试卷里翻找着,简直想死。
曾一冰说:“你那边的区域我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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