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懿缓缓睁开眼睛,果不其然,他已经摆脱轮椅,依靠着腿架的支撑,站了起来。
“哎?”
稍微适应了一会儿,曾一懿便挣脱开他们的扶持,一个人站立着,不过因为重心不稳,还险些摔跤,曾一冰连忙掌住他,扶他坐下,说道:“不用急,慢慢来,今天第一次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卸掉脚架,曾一懿兴奋地问曾一冰:“哥,这个东西能帮我走路吗?”
曾一冰想了想,如实地摇了摇头,就在韩曾一懿驰正要失望的时候他说:“总有一天,哥哥会让你摆脱轮椅。”
曾一懿看着曾一冰,他目光无比坚定。曾一懿相信他,从小到大,曾一冰说出来的话,决不食言。
晚上曾一冰给曾一懿辅导了家庭作业,照顾安翠珍睡下以后,他回了房间。清子正坐在床边,专注地给自己涂脚指甲油。
曾一冰看着她,她穿着牛奶白的法兰绒睡衣,短发稍稍有些蓬松凌乱,侧脸轮廓分明,只是眼里眉间多了几许温柔。
“我来吧。”曾一冰走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一瓶亮闪闪的星空系指甲油,抱着她的脚,仔仔细细地给她涂抹。
曾一冰细才的手并不粗糙,掌心有常年摆弄运动机械结下的粗砺小茧,磨得清子脚尖痒痒的,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傻瓜。”
清子抬头,近距离地凝望他。
他认真地帮她涂抹指甲油,一笔一笔,神情虔诚而专注,仿佛他手里捧着的就是于他而言最珍贵的宝贝。
“我就说这几天你都在鼓弄什么,原来是要给阿懿一个惊喜。”
曾一冰轻轻“嗯”了声。
清子又说:“几个月前你说放弃跟洪肖阳打官司,也是早就料想会有今天,要检举叔叔,是你一早的打算,而放弃打官司,也是害怕连累别人。”
知他莫若枕边人。
曾一冰点头承认:“当初雨洋威胁过那几个学长,如今父亲这边东窗事发,如果再追究下去,洪肖阳请的律师势必会揪住这件事不放,不止雨洋,会连累很多人,包括你爸爸。”
清子沉默地看他用刷头扫着她莹润的指甲盖,心里不是滋味。
“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曾一冰平静地说完,低下头给清子刚刚涂抹了蔻丹的指甲吹气,让它快速干燥。
清子伸手揉了揉曾一冰的头发,说道:“坏人不会得意太久,他们会有报应的。”
“我不信命。”曾一冰抬头看着她,沉声说:“不是现在,但我会亲手让他哭。”
睚眦必报曾一冰。
他一贯如此。
清子平躺在他的腿上,枕着他,闭上眼睛,喃喃道:“难怪这段时间你这么忙,原来是给阿懿做脚支撑架。”
曾一冰指尖有意无意撩着她的短发,喃喃道:“放下所有的事情,才发现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如果我早一些开始业余捣鼓那些人工智能,也许阿懿现在都能走路了,是我这个哥哥没有当好。”
清子笑说:“不用自责啦,如果没有之前的积累,也许脚支架还不能这么快做好呢。”
曾一冰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惯会说好听的话。”
清子坐起身,揽住曾一冰的脖颈:“我就是要说好听的话,蜜着一冰。”
“嗯?”
“这样一冰会更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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