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某个雷暴雨的清晨,穆尧刚到自修室,拿出一本肖秀荣政治考点预测,准备要开始默记。
自修室的落地窗不断有水浪哗啦啦落下来。
窗外雨声夹杂着雷声,闪电时不时从远处的乌云中劈斩而下。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走廊匆匆而来。
一祁。
一祁一眼就看到了穆尧,气冲冲地朝他走了过来,穆尧刚要起身,就听到她愤怒地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穆尧愣了愣,正要拿便笺纸出来,跟她交流,一祁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笔,重重的扔在地上,尖声大喊:“你害死我了!你真的害死我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穆尧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出去,加快步伐跟在她身后。
一祁脸上带着泪痕,转身对他说道:“你既然帮不了我,就不要多管闲事!”
穆尧脸色胀得通红,想说什么,却总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现在你已经让我分手了你满意了?”
“分...”
“你们找人把杨齐打了,他威胁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已经跟那个人分手了!”一祁气急败坏地说:“现在你们都满意了!”
穆尧赶紧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递给一祁看:“你跟他分手了,是真的?”
一祁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嘲讽地说:“他一听这件事,吓得魂都没有了。想偷腥胆子还小,你们男人活得真的挺让我恶心。”
她转身离开,穆尧追着她,又在手机屏幕路上打了几个字要给她看,不过一祁完全不理会他,出了图书馆之后,她招揽了一辆出租车随即离开。
看着出租车远去,消失在倾盆大雨漫起的迷蒙尘埃中,穆尧删掉了手机里刚刚输入的那几个字。
“那个人是曾一冰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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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因为清子爸爸妈妈带着弟弟回了甘州老家探亲,清子有演出走不开,所以清子就留在了曾家过年。
当天下午,安翠珍欢欢喜喜带着清子逛街置办年货,还给她买了串吉祥的金镶玉首饰项链。
一家人和和美美吃年夜饭看春晚的时候,父亲曾裕霖也回来了,看到他,家里有两个人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是安翠珍原本脸上挂着的笑意,而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第二个人便是曾一冰。
他脸上微妙的变化,只有清子注意到了。
清子给曾裕霖拿了碗筷放下来,曾裕霖先问了曾一懿的学习,又问了曾一冰比赛的事情,曾一冰说没问题。
曾裕霖点点头,说:“你一直都是最让我们家长最省心的好孩子,自小到大都是。”
安翠珍说:“你这个父亲,当得的确相当省心。”
她话里带刺,但是曾裕霖并不想再阖家团圆的大年夜跟她计较,所以根本没有接她的话茬。
后来安翠珍的情绪变得更加的不好,一顿饭,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糟糕起来。
“既然你不把这个家当成家,又何必回来,这个家也不需要你!”
“你到底有完没完!孩子们都在,有什么不能以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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