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晚会开始前才决定的,校领导决定的,这算是对清子临场发挥的考验,不过啊,我相信清子,我们之前课堂上有排练过,她应该没问题!”一祁握起了她的小拳头自信满满的说着。
“是!”一冰听到一祁的话,疑惑的脸,转为了镇定,就冒出了一个是字后,眼睛紧紧的盯着台上。
剧目拉开,清子一副男装扮相出场,不是一祁提醒,一冰差一点没认出来,这着实让一冰有点惊掉了下巴!
清子穿上了民国时期的深灰长袍。她的轮廓本就英挺,厚厚的高光粉这样一打,更显得五官立体,扮起男人来,英俊中带了那么些阴柔美的味道。
一冰欣赏地看着台上的清子,她渐渐投入了周萍的角色中,将这个大少爷纠结,困惑,无奈,渴望解脱渴望爱情却求而不得的纠结,透过眼神和动作,传达给了每一个观众的心里。
别人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他相信清子是适合吃这一碗饭的,她比舞台上任何一个演员,演得都要卖力和投入,和她对戏,即使是角色最有张力的蘩漪,都稍稍有些跟不上她的情感。
她把这位没落资本家庭备受压抑的苦闷大少爷,给演活了,演绝了。
最后一幕已经演到晚上九点半了,这也是全剧的高|潮部分,周萍得知了他和自己深爱的女人四凤是亲生兄妹的那一刻,情绪骤然崩溃。一冰的目光从始至终,凝望着她,她是很容易感动的,就刚刚,稍微欺负了她一些,直接红眼睛。
戏里面她的眼泪也是说来就来,脆弱的玻璃心,跟她的外表相当不符。
一冰见不得她掉眼泪,心会被揪扯着,觉得疼。
正看着,自己挎包里的手机,突然呜呜呜地震动起来。
周围有人不耐烦地看他,因为被打扰而表示不满。
一冰在自己书包里摸了好一阵,终于在一个小隔层摸到手机,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是...
童瑶。
一冰皱眉,这个时候,她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一冰本来想直接挂电话的,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妈妈好像提起过,童瑶回国了!
他还是接了电话,电话一接通,那头立刻传来童瑶崩溃的哭声。
“一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一个夜总会,他们不让我走!救救我!我好怕!”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应该是躲在什么地方打电话:“一冰,他们要过来了!我怕!他们让我穿很少,去陪人喝酒...我...”
童瑶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
一冰心沉了沉,用手捂住话筒,说:“童瑶,你什么时候回的国?你先冷静下来,不要哭,把地址告诉我。”
周朴园沉痛地说:“萍儿,你过来。你的生母并没有死,她还在世上。”
“不是她!爸,您告诉我,不是她!”清子指着鲁侍萍的饰演者大喊。
周朴园脸色瞬间严厉起来:“混帐!萍儿,不许胡说。她没有什么好身世,也是你的母亲。”
清子痛苦万分地叹了声:“哦!爸!”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扫到,正前排最中间位置有人离座了,这在安静的礼堂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离座的人,是曾一冰。
清子突然愣了一下子。
“不要以为你跟四凤同母,觉得脸上不好看,你就忘了人伦天性!”
周朴园激烈的话语重新将谢柔拉回到《雷雨》的剧情中,她不再去看匆匆离场的一冰,而是继续她的表演。
最后一幕剧完美收官,大幕再度升起的时候,全体演员出来致敬,观众情不自禁地站起来鼓掌,整个剧场大厅观众的欢呼和掌声如雷贯耳。
清子脸色微红,呼吸尚未平复,显然比较激动,随即她的目光落到了正中间那个空空荡荡的位置上。
一下子兴奋的情绪减灭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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