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男人放下了手枪,又坐了回去,“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也怪我这边比较低调,一直没闹出过什么事情,”男人又点了根雪茄,抽了一口,烟雾缭绕的烟雾中,男人有条不紊地开口,“不过孙家孙临你们应该多少知道一点了吧?”
孙家家主!
林一染与陈疏惊讶地看了一眼对方。
“看来是有所耳闻了,”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对你们两个认识也不少呢。”
孙临拿着雪茄的手指着林一染笑了笑,“林一染林小姐?”
林一染看着面前的男人,脑中对这张脸却毫无印象,“您认识我?”
看着林一染冷漠的脸,孙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虽然没见过你,但是你的父母我还是认识的,毕竟我是个做枪械生意的。”
男人伸手抖了抖雪茄灰,“不过你和你的母亲不是很像啊,反而更像父亲那边多一点呢。”
林一染皱着眉,并不打算理会男人的打趣。
男人并不在意她的反应,转头看向陈疏,“我记得你是陈疏吧?”
陈疏身体一僵。
男人摆了摆手,“别紧张,我和你还算是姑且见过一面的哦?”
陈疏却回忆不起任何关于这个男人的事。
“我记得你那个时候还很年轻呢,两岁?三岁?”男人想不起来了,“总之是还没有开始记事的年纪,我见过你的母亲。”
陈疏于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自己的母亲。
那个温柔善良但懦弱无能的女人。
陈疏还很小,是还在上小学的年纪。
他生了一场病,长时间的高热把他狠狠摔在汗水里,黏腻而绵长的噩梦让他陷入死亡的网中。
他也知道家里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平时生活就已经很勉强,母亲的超市收银员工作根本不够二人的花销。
于是一开始头晕时他忍住没有说,只是晚饭吃的少了,到后面他洗澡时摔倒在浴室,冰凉的地面贴到他脸上时他并不觉得痛,只觉得凉快。
他的母亲抽噎着把他背起来跑到医院,几百块的医药费让母亲的心都颤了颤。
他也记得这是母亲第一次拿出那张漂亮的崭新的卡,他们很轻松地就付了医药费,还让他住了几天院。
后来他知道那是父亲给母亲的,出于自尊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母亲一直没有用那张卡。
现在再想,可能不是因为什么别的,也许只是因为不想让别人以为她是一个金钱可以衡量的女性。
怪不得那天的母亲,哭得很伤心。
陈疏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像是感冒了,发着灼人的高热。
林一染看他有些出神,用手肘碰了碰他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发呆?!
“能讲讲吗?”陈疏看着孙临,希望他能多讲讲自己的母亲。
“也没多稀奇,”男人好笑地看了看陈疏,又看了看陈父,“你的母亲当时是高档餐厅的服务员。”
那一天对每一个少男少女来说应该都是一场绮丽的美梦。
但却是陈疏母亲噩梦的开始。
那天陈父和孙临正在谈生意,陈疏的母亲当时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朝气蓬勃地像头小母鹿,走起路来仿佛在各个砖块之间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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