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文明的真相？"
六耳握着星尘长剑的手不住颤抖，眼前景象超出了所有想象。
青铜巨门之后，竟是数以万计的初源界投影——每个气泡般的宇宙泡膜内，都倒映着不同发展阶段的洪荒大地。
太初身上的锁链突然崩裂，露出胸口跳动的青铜齿轮："我们以为在守护的故土，不过是观测者建造的生态箱。"
六耳额间彩莲，不受控制地绽放三十六重光轮，每个光轮，都映照出某个文明纪元的终末。
当第三十六道光轮亮起时，他终于看清，那些漂浮在虚空中的青铜柱。
每根柱体都连接着无数透明的脐带——那些脐带另一端，竟连接着各个宇宙的天道核心。
"欢迎来到文明苗圃。"
主宰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虚空浮现出无数齿轮咬合的虚影。
"每个初源界都是培养皿，当文明发展到能触碰维度法则时，就会被收割制成标本。"
六耳突然感觉诛仙戟变得滚烫，戟身上浮现的文明图腾正在哀鸣。
他终于明白，那些青铜柱上的符文不是封印，而是文明火种被抽离时留下的绝望印记。
"师尊，当年你..."
太初眉心的半朵彩莲突然碎裂，露出内部精密的星盘结构，"却在培育过程中产生了变量因子。"
虚空突然降下青铜雨，每滴雨水都包裹着文明残片。
六耳挥剑斩开雨幕，看到某个宇宙泡膜中，浑身缠绕星链的自己。
"原来我们互为因果！"
星尘长剑突然爆发出璀璨光芒，六耳周身浮现出三百六十道时空裂缝。
每个裂缝中，都走出一个不同形态的自己，有的背负青铜巨棺，有的驾驭星海龙鲸，还有的已然化作石像。
太初突然将断剑刺入胸口，齿轮核心中迸发出暗金血液："用原初火种点燃彩莲！这是唯一能..."
话未说完，虚空突然伸出青铜触手将他贯穿。
六耳看到师尊的身体正在量子化，那些飘散的光粒中，浮现出亿万年来被收割的文明记忆。
"不！"
混沌道莲从六耳灵台跃出，莲台浮现出初代守护者与观测者大战的影像。
当看到初代守护者，被改造成首根青铜柱时，六耳终于明悟，所有传承者存在的意义。
他们都是被刻意培育的变量，用来完善观测者的收割系统。
星尘长剑突然自主飞向气泡宇宙，剑尖所过之处，无数脐带应声而断。
获得自由的宇宙泡沫开始碰撞融合，在虚空中形成巨大的混沌旋涡。
主宰者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启动终焉协议。"
所有青铜柱同时迸发紫光，在虚空交织成十二面体牢笼。
六耳感觉思维正在被分解，记忆碎片如潮水般退去。
危急时刻，那些时空裂缝中的"自己"突然同时抬手。
三百六十道星轨，在牢笼内刻画出逆熵矩阵。
"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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