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眼中再度沁出泪来,糜贞见秦秋为了她,身负重伤,心中莫名痛楚。
呼吸如风箱一般沉重,秦秋用沙哑的声音道:“我恐怕不能随将军和主母杀出重围了。”
两处伤口在咕噜噜冒血,若是短时间内,强行剧烈运动的话,神仙难救。
赵云身经百战,自然看出秦秋到达了极限,一双虎目多了复杂的感情,既有欣赏,又有遗憾。
“将军把这匹战马牵走,务必护送主母离开。”秦秋指着自己的坐骑,倒不是他舍己为人,而是选择了最优解。
糜夫人和赵云都是曹军寻找的大目标,他们会吸引走所有的目光,而自己不过是无名小卒,混在万数的百姓之中逃走的概率非常高,大不了往深山老林一钻,谁找得到?
“我不会骑马驰骋。”糜贞摇头。
之前骑马,也是秦秋牵着缰绳前行。
“那...要不你们同乘一匹?非常时机非常行事,玄德公必然不会在意。”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就算是现代,让自己跟老板的老婆共同乘坐摩托车,怕是都没几个人敢。更别提传统思想下,讲究贞洁忠诚的汉朝了。
“妾身委实难去。休得两误!”糜贞决绝地将阿斗轻轻放在地上,语气已经不容置疑,显然一心求死了。
赵云又请她上马,执意步行突围。
秦秋看得头都大了,勉强撑起身子:“赵将军带少主先走,秋与众将士护主母投小路去,带主母突围。”
不等两人拒绝,秦秋知道赵云在担心什么,当即补充道:“必不使主母受辱!”
“必不使主母受辱!”彭响等人皆匍匐在地。
赵云凝视秦秋,见他面色坦然,又听到曹军轰隆隆的马蹄声逼近。便解开勒甲绦,放下掩心镜,将阿斗抱护在怀,绰枪上马,道一声:“珍重!”
赵云离开后,远处的声势愈发激烈,惹得糜夫人频频张望。
“赵将军勇猛无双,必然能护少主周全。我们趁曹军注意力被吸引,往树林里逃。”简单包扎了伤口,秦秋引众人往反方向离开。
曹军采取的是骑兵突袭战术,带来的大多为骑兵,林中难以行进,树林相对安全不少。
饶是如此,众人还是不敢停歇,林地外围依旧有大片伏倒的尸体,大部分都是自相践踏踩死的,死相极其可怖。
又不知跑了多久,来到一处溪流旁,秦秋只感肺中仿佛火烧一般,实在是跑不动了。一波波虚弱感袭来,令他头晕眼花。大量的冷汗沿着脖颈涔涔流下来,把干了的血痂泡开,淌过伤口后,带来疯狂的绞痛感。
坐在马上的糜夫人,也累得面色惨白。
“应该安全了吧。”彭响一屁股跌坐在地。
见众人七歪八倒,秦秋不好催促,将长枪贯在地上,随后用溪水清洗伤口,把身上的血迹洗掉,这样清洗方式感染风险很大,但任由污血汗水淌进伤口,风险更大。
刚处理完腿伤,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脚步虚浮,且声音有轻有重,应该不是曹兵。”端着弓对着来处,秦秋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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