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怀抱着阿斗,她感觉浑身都在疯狂颤抖,周边每一声的惨叫哀嚎,都像是锤子敲打在脑袋上,带来令人抓狂的刺痛。
尊敬自己,掩护着自己的百姓被曹兵屠杀散了,帮衬自己的侍女被曹兵拖入树林,下场可想而知,仅剩的护卫,也如同风中残烛,随时会被覆灭!
“夫人快带少主走!”那年轻的士卒说完这句话,哇哇叫着冲向曹军骑士,立刻被曹兵戳翻,随后那骑士恶劣地驱动战马,让马蹄反复践踏。
糜贞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不停歇的嗡鸣声,那年轻士卒才几岁,她甚至记得他平日害羞腼腆的神情,现在却挣扎在铁蹄之下,血肉翻腾,看他的嚅动的嘴唇,似乎还在说一个字“跑!”
跑!必须跑!
自己死去便罢了,阿斗绝不能死,不然丈夫刘备有断后的危险!
母爱给了她最后的力量,糜贞跌跌撞撞往不远处的村寨跑,耳畔轰隆隆的马蹄却在不停靠近。
曹军骑士也不傻,见糜夫人身着华丽,又有护卫,心知是重要人物,便没用骑弓,而是举枪欲戳她大腿,让她丧失行动能力。
当然,他觉得活人比死人有趣多了,再换军功前,自己可以好好爽爽。
糜贞眼睁睁看着骑兵贴近,眼睁睁看敌骑满脸兴奋地举起长枪,她的眼泪咕噜噜滚出,心中唯一的奢望,便是丈夫忽然出现,将她稳稳护在身后。
“嗖!”
一只白羽锥头箭直直飞来,如同彗星般透过骑士脖颈,那骑士的兴奋甚至还挂在脸上,脖子却扭曲成诡异的九十度,在糜夫人的惊叫中,坠落下马。
糜夫人随后反应过来,心跳如急鼓,扭头望去,便见一骑冲杀而来,盔上血似红缨,阳光的照射下,盔甲的冷光混上血光,宛如天兵!
“夫人莫慌!羽狐来也!”战马的鬃毛在狂风中肆意飞扬,秦秋放声高呼,随后取弓对着前方的骑兵急射,每箭必中后颈,不过十息,离糜贞最近的三骑中箭身亡,吓得其余敌骑不敢上前。
秦秋本想杀入残阵中,却不想从左翼又斜窜出一队骑兵。伴随一道厉喝响起,只听那将吼道:“李典在此!安敢猖狂!”
听得是李典,秦秋的心立刻沉了下去:“怎么引来李典了?”
这位可是以勇武著称的骁勇之将,虽说自己击杀小兵并不困难,但毕竟没和名将交过手,也不知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马头攒动,李典手持虎贲方天戟,身侧二十三亲卫扈从随行,后头的大队士卒亦迈步围拢而来,激起的烟尘直冲云霄!原本李典没有注意到糜夫人,忽然听得秦秋吼声震天,又见他接连开弓,箭不虚发,心道秦秋是刘备帐下骁将,便引了部队围杀。
刚刚沉下的心又躁动起来,涌在秦秋心中的是一种强烈的兴奋感,那感受在他内心深处像火焰般灼烧着。
“来的好!”脑子里刻着的二百二十三式真传仿佛活过来般,杨家枪不断在脑海中重复演练,越是危急时刻,秦秋便感自己进步越快!
狼眸猛睁,微颤的眼眸将敌将浑身上下每一片鳞甲,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鲜血如沸,伴随着轰鸣马蹄,秦秋迎面对冲!
李典勃然大怒,居然以孤身对冲完整骑队,况且听了自身名号,居然无动于衷,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即鼓足气势,狂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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