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煦自十岁起便开始接手家中生意,这十多年来早就练就一身识人的本事,只这一眼,心底便笃定了自己的揣测,料想此人十有八九来自蒙古国。
那男子步伐从容,渐行渐近,商时煦愈发确信无疑,待他走近数步,商时煦质问道:“不知这位兄台为何隐匿暗处偷听?”语气之中,满是戒备与冷峻。
那男子先是一怔,随即神色坦然,抬手作揖致歉,解释道:“这位兄弟怕是误会了,在下不过是偶然途经此地,恰逢这位……”
说话间,目光掠过商时煦,瞥见他护着林夕的亲昵姿态,心下了然,知晓二人应是夫妻,便顺势改口,“恰逢这位小夫人吟诗,在下一时情难自禁,脱口赞叹,未曾想惊扰了二位,实乃在下唐突,还望海涵!”
那人虽言辞恳切,态度谦和,可那眼眸深处,却似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
商时煦闻言,退去了眼中的冰冷,面上立马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对那人拱手一礼,道:
“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还不等那男子回话,商时煦转身拉着林夕便离开了这片梅花林,玄知和那十名护卫紧跟其后。
那男子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林夕他们离去,目光紧紧追随着林夕的背影。
待林夕众人走后,从梅花林深处走出五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其中一名男子走到那人身旁,抱拳,屈膝,低声道,“王子,首领来信,让王子速归,您该回去了。”
只见单膝跪地的那人,身上虽然穿的是月朝平民百姓的服饰,但抱拳的手背上却有一个刺青图腾,而只有蒙古国的人才会刺青。
被称为“王子”的那男子,这才收回目光,对着跪着的那人吩咐道,“去查一下,刚才那个带着幕篱的女子是谁。”话落便转身离开。
“是,”跪着那人回道,随后站起身带着身后的四名男子,追了上去。
商时煦与林夕一同登上了马车,车身微微一晃,便向着客栈缓缓驶去。
一进入车厢,林夕便抬手将幕篱轻轻摘下,挨着商时煦坐了下来,如释重负般轻舒一口气。
此时,商时煦的目光落在林夕的双脚上,那鞋袜早已被浸湿,看着就透着几分寒意。
他眉头微微一蹙,心里满是担忧,待林夕安稳坐定,商时煦随即挪动身子,蹲下身去,动作轻柔地握住林夕的脚踝,再一点点褪去那双湿漉漉的鞋袜。
此时林夕的脚已经冻得通红了,商时煦站起身坐在林夕身边,解开衣襟,将林夕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又把敞开的衣襟拉拢,盖在林夕的脚背上。
做完这一切,商时煦才抬眸看向林夕,柔声问道,“小夕儿,可觉得好些了?”
此时的林夕眼尾已经泛红,抬手轻轻抚上商时煦的脸庞,哽咽说道,“傻阿煦!”
商时煦一手拉着衣袍盖着林夕的脚,一手伸到林夕的眼角,将那一滴晶莹轻轻擦去,“我的小夕儿才是傻的……”
林夕将脚从商时煦怀中抽出,整个人扑向商时煦,双手紧紧搂着商时煦的脖子,抽抽噎噎哭着,“我不傻,我才不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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