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二也是我们的孩子……”
“哼！”花旺气呼呼从鼻孔呼出一口气，“要不是我造的孽，老子都恨不得掐死他算了！”顿了顿，花旺对葛氏说道：“老二家的聪明，嫁妆手里肯定有些，实在不行，就让他去他老丈人家借吧，他老丈人总不能看着他没了手，将来成为一个残废。”
“他们肯借吗？”葛氏担忧得很，“以前那么多次，他们哪次出过钱？”
“老二媳妇儿是姜家唯一的女儿，老二媳妇儿只要哭几声，应该多少能借点，我们也实在是没法子了，前不久蕊儿生病，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哪里还有什么钱？”
段氏气冲冲回到家，指着花岳的鼻子就骂：“这些年我们一家被欺压我都认了，你是老大，我是长嫂，可人家把主意都打到你女儿身上了，你还默不作声，你怎么那么没用！”
花岳把脸转过去，背对着段氏，段氏见他这样就生气，骂骂咧咧很久，花岳就是不说话。
花蕊儿悄悄站到段氏身边，轻轻说道：“娘，你别骂了！”
段氏一扭头，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把抱着花蕊儿就痛哭起来：“娘是心疼你啊，我们娘两在这家没有地位，人家赌钱赌输了，自己有女儿不卖，为什么要把你主意打到你身上？我可怜的姑娘啊，你爹就跟木头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花蕊儿轻轻拍打着段氏的脊背，花耀祖性子着急，他气冲冲跟段氏说道：“娘，你别哭了，我借他们几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做，我们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在花蕊儿和花耀祖的安慰下，段氏才渐渐情绪平复，她抹了一把眼泪，再看花岳，脸上平添了几分沧桑。
花蕊儿安慰道：“爹，你就别操心了，小叔再不济还有一个有钱的岳家，放心吧，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叔成为残废！就算那边真的不管，小叔管不住手，剁了也好，以后至少能安分点。赌钱本就不是好事，多少人因此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他若是改不了，将来肯定会成为一大祸害。”
花岳回头叹了一口气，“唉，算了算了，这事有你爷操心，我们想管也管不了！”
段氏刚想说花岳没出息没本事，花蕊儿扯了扯她，转身飞快从背篓里拿出几个包子，递给段氏，又把两个递给花岳，“娘，这是我和哥哥们今日多砍了些柴火挣的钱，爷奶以为哥哥们挣得多，没管我，我就给你们买了两个包子，娘，你们多少解解馋。等以后我们挣钱了，一定好好孝顺你们。”
段氏盯着两个包子，问道：“你们吃了吗？”
花岳拿着两个包子，久久不能回神，花耀祖马上喜笑颜开：“娘，你快吃吧，我们饿了，早就吃了，这是蕊儿留回来给你们吃的！快吃，快吃，别等他们发现了，娘，我去把今日挣的几文钱给爷奶送去，你们吃完开门放放味，别让他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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