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修濮也没有继续打扰棠婉,只是让她自己思考其中的利弊。
棠婉用尽所有的精力将萧修濮放在桌子上面的那沓纸又看了几遍,仿佛那上面掌握着她全族人的生死。
想到她如今做的这些都在做无用功,奔走多时最后也换不回父亲的性命,棠婉不禁有些落寞和心灰意冷,她是真的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她应该如何开始接下来的生活?应该如何去查父亲的案子?该如何照顾家人?
想到这里,棠婉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了起来,垂下了肩膀。
此时无声胜有声。
萧修濮修长手指在窄小的桌面上划了几个圈,眸光落在棠婉身上。
倏然,棠婉看向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萧修濮被问住了,棠婉继续道:“棠家还在的时候,指挥使并不与棠家深交,棠家不过区区京兆府牧,在京都城根基也不厚,怎么也够不到堂堂萧小王爷。”
棠婉下意识拧了手指一把,
“都说殿前司指挥使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行事狠辣,铁面无私,去岁丞相家的公子在东街芙蓉楼吃饭遇到一美貌歌姬当场拖入厢房,可那歌姬誓死不从推开窗户跳了下去殒命,但奈何丞相府势力大无人敢管,连报官都无人敢报,恰逢殿前司指挥使打马路过被歌姬的哥哥拦在了马前,殿前司指挥使听清缘由,抓了丞相府的小公子去了殿前,判了斩立决。”
萧修濮翻了自己袖口一下,轻嗤一声,好笑道:
“你当真以为是本官刚正不阿看不过眼所以插手管了这事?”
难道不是?
“丞相那厮私下里贪墨国库银两,陛下早就命我查他,那日我打马经过就是为了去丞相府搜查证据,恰好他儿子撞到了枪口上,我借此送陛下一份大礼,最后陛下念及旧情只是杀了他儿子以示警告,并没有追究丞相罪过。”
棠婉眼眸晶亮:“丞相只这一个宝贝儿子,你们给人杀了,比杀了他还难受。”这还不够损的?
萧修濮浑不在意:“一切都有因果,不过他自作自受。”
棠婉点头,没有满门抄斩其实已经算陛下的大恩德了,但她想要问的不是这个:
“殿前司指挥使抄棠家时候,明面看着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可多有放水,我姐妹婶娘才没遭罪,这是为何?”
这才是她不解的地方,可无人给她解答,除了她亲自问出来。
但迎接她的是长久的沉默,萧修濮收起那份漫不经心,走到她跟前,挑起她的下巴:“你就没想过是因为你呢?”
“不可能,”棠婉侧脸躲过他的手,十分肯定,“莫要开玩笑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前世她好歹自己打拼一份事业,平日里接触男人多层面广,什么样子的都有,真情假意还是分得清的。
萧修濮看着她的时候眼里全然没有爱意。
“噗嗤!”萧修濮笑出声来,点头认可她的话:“既然你知道,为何还一头热的找太子,如果连我都看不上,人家太子能看得上你么?”
棠婉黑脸,这话就不要说了吧,她如今虽身份低贱,那也是要面子的。
眼看月上柳梢头,萧修濮眼见的烦躁,轻声道:“行了,掖庭不是久留之地,你且告诉我,你走是不走?”
棠婉有些犹豫:“但我已经搭上了徐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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