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中带着救护车的声音,还有仪器设备的滴滴声,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有着急的呼吸声。
然而一切都离的好远,秦饶站起来愣了足足有两分钟,他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往外跑去。
电话没有被挂断,秦饶猜想应该是摔地上息屏了,说话的那个人没有发现而已,他听着救护车的刺耳的鸣笛声,觉得世界都变了,颠倒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祁愿安现在怎么样,他都不知道。
他站在离祁愿安最远的地方,陌生人都能触碰得到的人,他却碰不到,看一眼也不行,他被推的很远。
秦饶打开了车门,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不知道祁愿安所在的那辆救护车会去哪个医院,就像他只能躲在树后面去看小孩儿白净的侧脸,他像是苟且偷生的老鼠,窥视着祁愿安的生活。
他们,真的就没有可能了吗?
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带着一腔爱意,却处处碰壁。
提出分手,这不怪祁愿安,秦饶一直都没有怪过他,只是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再努力一些,让祁愿安愿意见到自己?
有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一瞬间很长,可以是一万个春天,也可以是一万个冬天。
“快到了,去博爱医院,这里近!”
思绪断在了半路,秦饶抬眸看了眼手机,推开车门给温彦打电话。
“老秦,你跑哪里去了?”
“快温彦,你快看看救护车去了哪里,你先过去等着我。”
“什么救护车?”温彦嘟囔了一句,下一秒:“我靠,我看到了,你怎么知道救护车来了?”
手机那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秦饶松了半口气,连忙按照温彦指的位置跑了过去,等他过去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刚合上,他只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
“跑这么急干嘛,到底怎么回事?”
温彦拎着药不解的看着秦饶,“里面刚才被送进去个小孩儿,你认识?”
秦饶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手机里还有声音,他连上蓝牙放在了口袋里,听着记录心率的滴滴声,好像他的心脏也在哀鸣,和仪器同频共振。
祁愿安又做了那个梦,带着血的刀,电闪雷鸣的窗外,散发着霉味的柜子,……还有躺在地上的母亲。
这次的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血腥味完全的弥漫在鼻腔中,眼前是血红的一片,母亲倒在血泊中,衣服上全是血色。
那双眼睛直直的看过来,看着柜子这里,祁愿安第一次梦到母亲的脸庞,那张带着血的,温柔的,悲戚的脸庞。
祁愿安很想她。
母亲是他灰色童年里唯一的亮光,是他坚持到现在的唯一动力,但是他好想妈妈,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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