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忍不住想抚平他眼眸间蒙上的灰蒙之意。整张画卷上,杨昭只占三分之一的位置,偏安于一隅,杨昭身后还有桌椅、烛火、书籍,画面之上还洒落着点点白雪。
像是一位苦思情人不得的俊美男子,在隆冬之际触景生情,荒废了事务以颓丧赏雪,无所事事之下只能借酒消愁。
阮鹿笔下的杨昭,是穆昭棠从没有见过的杨昭,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杨昭,也不是那个温和顺从的杨昭,更不是那个眉眼凌厉的杨千岁。
这个杨昭,不像是杨昭,倒像是和杨昭长得一模一样的,哪个世家风华绝代的公子哥。
少有人愿意只看杨昭此人,而不去看他是宦臣的身份,她向来是不满世人把杨昭和宦臣二字粘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但是此刻,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不舒服,就算看到这幅不俗的画卷也并不高兴。
“殿下不喜欢?”阮鹿含笑问了句,清澈的杏圆眼似乎能洞悉昭棠一般。
苏希桉见此画卷却惊为天人,诧异的道:“这就是那个杨昭?”
“难怪沁之那么喜欢,处处护着。”阚清清也笑,调侃道,“这般模样,也的确是值得相护。”
昭棠回过神,笑着摇头道:“外面都是怎么传的?连你们都有所耳闻?”
阚清清微顿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倒是苏希桉哈哈大笑起来,毫不避讳的道:“都说安召公主好色成性,霸着杨昭不放,还未出阁,便已经是食髓知味……”
如此毁人清誉之事,传得沸沸扬扬,怎好再加以转述?
“安沁!”阚清清怕昭棠生气于民间的无稽之谈,闻言皱眉打断苏希桉。
昭棠倒是觉得有趣,又看了几眼阮鹿笔下的公子哥杨昭,倚靠在柱子上道:“别理清清,她迂腐惯了,你继续说。”
苏希桉又笑,站起来有模有样的学道:“又说那杨昭,真真是天人之姿,一双媚眼顾盼生辉,便是男子,也会心动片刻。这安召公主,不过十之有三的年岁,便百般算计抢了杨昭,赐字‘天祜’,其中深意,怕是昭然若揭——”
“行了行了。”昭棠好笑的摇头,打断她道,“想来你也不是常出门,都是在茶楼酒馆听的说书先生之言吧?”
苏希桉笑着点头,刚好红绡一曲了,昭棠撑着下巴问红绡:“姑娘可有听说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奴并不知晓,也未曾入耳。”红绡站起来行了个礼,规规矩矩的道。
阚清清看了昭棠一眼,掩嘴道:“姑娘倒是懂礼数,大抵五殿下教导过姑娘?”
“五殿下?”苏希桉若有所思的看了阮鹿一眼,“五殿下虽然红粉知己不少,但是过心的,也就红绡姑娘一位吧?”
红绡并不完全认识这里的姑娘们,除了昭棠和苏希桉她知道之外,阚清清和阮鹿她都不知道来由。
闻言,她顿了顿道:“承蒙五殿下抬举,红绡才得以在风月楼不受欺辱,只是殿下沉默寡言,倒也未曾和红绡说过规矩。”
昭棠没再说什么,又笑着让她弹了另一首曲儿,便让人打赏了,亲自护送她回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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