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有危险,我们就走。”靳从行点点头,随后又谨慎地补上了一句。
路冉微一抿唇,藏住心中的那一点愉悦。
靳从行这么狂傲的人,经过长安城之后,居然也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
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两人轻手轻脚地翻进了柳二牛家的后院。
这院子不大,角落里种了一颗大树,枝繁叶茂的,只是夜色之下,看不清到到底是个什么树。
树下面是一口水井,井旁边放着两个木桶,看来是打水用的。
另一个角落,则搭了一个柴棚,棚子里塞着点柴火,还放着把半生锈的斧子。
除此之外,这院子里就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普通……
太普通了。
路冉和靳从行四下看了许久,也没发现这个院子不对劲的地方,只能转过头,看向柳二牛的屋子。
两人悄悄跳上柳二牛的房顶,掀开一片瓦片向下看去。
这屋子里的陈设也就是普通民居都有的,一张床,一张八仙桌,几个柜子。
柳二牛并没有躺在床上,他点起油灯,借着光将屋子里打扫了一番,又去院子里的水井打了两桶水来洗脸,最后还砍了两捆柴。
只是做完这些,他却没有去睡觉,而是坐在八仙桌旁边,熄灭了油灯,脑袋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子里昏暗的很,靳从行和路冉的头抵在一起,透过这一小片瓦掀开的空间,默默地盯了他一会。
“他不会是坐着睡着了吧?”路冉摸着下巴,特别小声地问靳从行。
靳从行抬眸看了她一眼,刚要开口,屋子里的柳二牛就忽然耸了耸肩膀,哭出了声。
“我的闺女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一开始,他还哭得比较小声,逐渐地声音就越来越大,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他才开始哭的时候,路冉和靳从行还能讨论两句,但后来,他一直哭个不停,两人之间也没了话。
“我困了。”路冉听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迷惘地抬起头,对着靳从行说道。
靳从行也抬起了头,一双好看的眸子垂着,看起来万分无神。
“我也困了。”他僵硬地道。
两人对视着,一起跳下了房顶,一步一步地往院子里的那口水井走去。
“我要回去睡觉。”路冉双目无神地盯着水井井口,呆愣愣地喃喃自语道。
一旁,靳从行也是一样,声音木讷,像是个傀儡一样,“我也要去井里睡觉。”
两人的耳边,柳二牛的哭声已经震天响,像是在哭丧一样,可是周围的邻居却没一个出来看的。
这屋子外面除了他的哭声,别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路冉和靳从行已经木呆呆地走到了井口边,他们两一弯腰,就要倒栽进井里。
就在此时,小莲冲了出去,将他们两个急速卷起。
“我要睡觉!”路冉和靳从行激烈地叫唤着,挣扎起来,只是动作还像是傀儡一样,十分不自然。
小莲一路飞驰,带着他们两人出了城,直接把他们丢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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