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幽深,蝉声微噪。
孙大夫继续说:“毒芹又名芹叶钩吻,味辛微甘,性温,有大毒,与野芹外形酷似,多生在水沟、杂树林,若使用得当,可拔毒、祛瘀、止痛,是味不错的药材。
“只是,它气味难闻,如今时节正是开花结果的时候,其臭难耐,别说经常采食野菜的人,就是三岁孩童,也不会觉得这种野草能吃。”
这就耐人寻味了。
徐行之点点头,示意白露先差人送孙大夫回去。
孙大夫能在宫里沉浮半辈子安然无恙,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不用叮嘱,便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尤其像徐府这种权贵之家,多得是不能明说的污糟事。
徐行之了解完这边的情况,什么话也没说,又去了厨房院里,去见宋嬷嬷。
宋嬷嬷是徐府宋管家的姨家表姐,已经在府里待了十多年,算是府里的老人儿。
因是走关系进来的,平日总仗着宋管家的势摆谱,连莺语刚来时,也挨过她说。这会儿突遭无妄之灾,四处哭诉找人作证,发现平日里围在身旁奉承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唯恐沾上什么祸事,一时间不由心寒。
见徐行之过来询问情况,她心知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若不抓住,被送到府衙判个害人性命的罪名,那真是活不了了,因此生扑过去,嚎啕大哭道:“世子爷明鉴啊!这其中定有误会啊!”
莺语眼明手快上前拦住她,才没让她扑到徐行之身上。
宋嬷嬷见状,一抹眼泪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道:“这是哪个天杀的要害老奴?老奴活了这一辈子,连连鸡都不敢杀,哪里有杀人的胆子?!”继而一指厨房众人,厉声质问,“是不是你们?!你们嫉妒我,才这么害我?!”
宋管家站在旁边,见状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斥道:“闭上你的嘴,世子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再多嚎一句,这就把你送官查办,到时铁证如山,谁也保不了你。”
宋嬷嬷一听,立刻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嚎。
徐行之这才问她:“野芹是你摘的?可有他人帮手?”
宋嬷嬷捂着半边肿起来的脸,瘪着嘴道:“是老奴自己摘的,没人帮忙。”
徐行之继续问:“也是你自己做的?期间可有他人经手?”
宋嬷嬷摇摇头,十分委屈,说:“并无人插手。”
徐行之看向其他人,问:“她做菜期间,这厨房内除了你们,可有其他人来过?”
众人细想一番,皆摇了摇头,只有一个新来的小厮弱弱地开口,道:“嬷嬷采了菜回来时,南院的表小姐倒是来了一趟,不过没进来,就站在门口问了句有没有新下的蜂蜜,她想要些回去煮茶。”
薛念念?
苏清池想了想,她来的时候宋嬷嬷还未做成菜,余美人误食是后来的事儿,若是她做的,时间对不上。
徐行之或许也这么想,见问不出有用信息,便按照证据所指处理。
倒没有按照白露所想将宋嬷嬷交予官府处理,只是将其打发出府,又厚葬了余美人,因她是东街的柳大人送来的,又托人去递了消息,送了歉礼,此事才算结束。
夏日炎热,采新鲜野芹洗净,用滚盐水略焯,配姜、醋凉拌,再滴上几滴麻油,入口爽脆鲜嫩,口齿生香。
薛念念夹了一箸,又舀了一勺放凉的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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