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专属手机铃声响起时，我刚走入小区，也许是第六感缘故，莫名一阵心慌。
话筒里抽泣声证明了我的预感。
“小雨，不要哭，出什么事了？”
“我哥……哥，出事了……”
随着哭泣声，我脑子“嗡”一声。
虽然很多次怀疑方雷遭遇危险，可是真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在方雨哭诉中，我听清楚大概情况。就在刚才，江西林田县公安局与她联系，称三天前护林员在山林中，发现了一处残破露营地。帐篷已被损坏，现场遗留一些生活物品。经验丰富的护林员从损坏模样判断，该处可能受到了野兽袭击，于是壮着胆子在四周搜索一番，但是只找到一些衣服碎片和摄像机残骸。
因为手机在山里没有信号，护林员赶下山报警时已经是晚上。第二天当地政府立即组织人员上山搜寻，陆续找到方雷手机、身份证还有背包等物品碎片，只是依旧没有发现他本人踪迹。包括出动无人机以露营地为中心，在方圆三公里范围内搜寻后，也没有收获。通过这些迹象，警察判断应该是方雷露营时被野兽袭击，恐怕已遭遇不测。
听女孩讲述过程中，我已经坐上车赶往她家中。
在满脸泪痕的方雨打开门时，我没等安慰却看见客厅中坐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
那名女人率先问道：“您是杨航先生？”
我点点头。
“听方雷提起过您，发小……也是未来妹夫。”
我心里提高了警惕。
女人开始自我介绍：“我们是方雷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他野外探险视频是通过我们向外发布。”
接过她递过来名片，只见上面印着：“腾然传媒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王怡然。”
“方雷是你们公司员工？”
这位王助理摇摇头：“那倒不是。我们公司素来关注野外探险活动，会主动与探险者联系，出资收购此类视频和图片……”
听到这里我大概明白过来，打断她：“然后发布此类音像资料吸引观看者，再趁机推销商品？”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提供音像资料者与我们公司并无雇佣关系……”
我摆摆手表示不想听他们撇清责任。
“二位今天到访是什么意思？”
这时那个男人解释着：“我们得到消息，方雷在野外探险中遭遇不测，特意前来慰问家属，表示公司哀悼之情。”
我冷笑着：“你们消息挺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
“因为江西警方也与我们联系过。他们在方雷手机中发现我们之间联系记录，照例询问一些问题。”
我趁机打听：“这次方雷前往江西是什么原因？”
“猜测可能与我们公司对外征集山林探险视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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