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岸。
柴韵莱不断咳嗽,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虚弱至极。
但好歹,一条命是保住了。
“……谢谢……大、师来救我……对不起,您之前就提醒过我,是我没有相信您的话……”
缓了好一会儿,柴韵莱才终于能够开口说话,立刻礼貌地向听筝道谢。
只是说出“大师”这个称呼时,她语调微顿,有些不自然。
没办法,她活了近二十年,一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算命这种不科学的事。
听筝看了柴韵莱一眼。
她并不是一个滥发好心的圣母。
这次之所以远渡重洋来救柴韵莱,原因有三:
一、柴韵莱家世不错,乐于做慈善,每年都会往听筝所在的孤儿院投一大笔钱,所有孤儿院的人都因此受益,包括从前的听筝;
二、前世,这场养兄杀妹案闹得极大,受害者柴韵莱毫无过错,却死得凄惨,实在可怜;
三、她想救,也能救。
听了柴韵莱的道谢与道歉,听筝只道:
“不必道歉,一个是‘神神叨叨’的陌生算命人,一个是从小相伴到大的兄长,世界上大多数人处于你这种情况,都会和你一样反应。”
说这段话时,听筝神色极其平静淡然。
就仿佛,她刚刚不是从水里捞出了一个快死的人。
而只是,捞出了一张写有“柴韵莱”名字的纸片。
可她越是这样若无其事,柴韵莱就越是心中安定。
柴韵莱双眸发亮地盯着听筝看了好一会儿。
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神志不清、被听筝像拖死狗一样拖上岸的汪藏义。
“……他这样下去会不会死?”
柴韵莱的目光落在汪藏义手腕处还在流血的伤口上,小声问听筝。
“放心,死不了,我只是挑断了他左右手的手筋而已。”
听筝轻描淡写地回。
柴韵莱却猛地瞪大了眼睛。
……挑断……手筋……而已?
“我叫了救护车,也提前联系了警方,他们很快就会到了。”听筝道。
柴韵莱有些诧异地望向听筝。
主要是没想到听筝居然还会“贴心”地给汪藏义叫救护车。
像是看穿了柴韵莱在想什么,听筝再度开口:
“别乱想,救护车是给你叫的,他只是顺便蹭蹭而已。”
更重要的是,她暂时还不想用当下这个身份,在这个世界里弄出人命。
而柴韵莱闻言,一双眼睛却立刻变得亮晶晶起来。
听筝:“……?”
……面前这姐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好像被她救上岸后,就莫名变亮了很多?
……难道是在海水里泡的时间太久了?
-
一个多小时后。
榎岛警局。
听筝和柴韵莱并排坐着,正在做笔录。
面前是一位白人警官和一位黑人警官。
至于汪藏义……
他还在医院治疗呢。
“tin……zhe……”
两位警官读不太清听筝的名字。
“听、筝。”
听筝开口,字正腔圆地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虚掩着的门外,一人突然停步。
是一个相貌极其俊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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