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脸色有些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眉心火红的凤火印记若隐若现，重要的是红中带着一丝黑。
慕倾城脸色一变，这明显是心魔出现之兆。
“玄晔，玄晔。”
慕倾城捧着他的脸呼唤，但始终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没办法，她给房间设下结界，转身进入到宫玄晔的意识海。
果然，他意识海的火已经带着黑，神魂也不在，显然被心魔拉入幻境了。
慕倾城皱了皱眉，是她疏忽了，平时宫玄晔表现得太过正常平静，她都忘记了他的心魔。
幻境里。
“说，你选择救谁？”
陷在黑色沼泽里的宫玄晔，目光紧紧盯着满脸焦急站在岸边的慕倾城，气势带着压迫。
而在他旁边，是安静站着、满脸温和看着慕倾城的木樣。
“我、我……”
慕倾城拿着手里的无尽鞭，左看看右看看，一时间不知道该先救谁好。
陷入黑暗沼泽无法使用灵气，就和凡人一样，两个时辰后若还没离开，再强大的修士都会被腐蚀。
而唯一可以用的法宝就只有无尽鞭，但一次只能救一人，只能用一次。
“你在犹豫什么？”宫玄晔语气平静，但是眼睛红得发黑，整个人绷到极致，“你果然还是更加在意他是不是？”
慕倾城咬了咬唇，看着宫玄晔，眼里满是痛苦，“玄晔，对不起，师叔从小对我很好，我不能不管他，对不起。”
说着，她眼里流下悲伤的泪，像是忍着巨大悲伤，决绝地将手中的无尽鞭扔给了木樣。
木樣眼里的笑容更大了。
而宫玄晔眼里流下黑色血泪，沿着他白皙的脸颊往下，额头青筋粗的像是蚯蚓，整个人似要堕入黑暗。
刚刚循着神魂契约进来的真正慕倾城：……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气死她了，飞起一脚将“慕倾城”踹下沼泽，“木樣”也消失了。
然后对着里面的宫玄晔道：“玄晔，上来。”
宫玄晔静静盯着她，脸上黑红的血迹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看着他不动，慕倾城扶额，得了，果然陷入幻境很深。
她直接跳下去，来到宫玄晔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啄了啄他的唇。
“跟我走，你看到那是假的知道吗？”
说完，搂着他，两人一起出了幻境。
房间内。
宫玄晔睁开眼睛，缓缓坐起来。
慕倾城也跟着他坐起来，侧头看着他，那凤火印记依旧红里带黑，“好些了吗？”
定定看着她良久，宫玄晔突然开口，“若是真的遇到我和木樣掉进黑暗沼泽，你会选择救谁？”
其实他一进入幻境就知道是假的，心魔果然无处不入，他烧了它，但当他心绪动荡厉害，它依旧会产生。
其实他完全可以一把火烧了幻境，但是他就想看看慕倾城会选谁，哪怕明知道那个是假的慕倾城。
慕倾城闻言呆滞片刻，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女朋友：“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河里，都不会游泳，你会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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