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痴儿！”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王疯子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朝堂上。
“放肆，你是什么人，岂能到……”
“师傅！”
洛长夜瞬移到王疯子跟前，迅速跪下。
“师傅！若能救朕父皇，朕愿意付出十年寿命，不，更多也无妨！”
“痴儿！”
敲打着洛长夜的脑袋，王疯子叹了口气，摇头。
“你父皇早就已经定死了自己的生死寿命，他早知终有一日，你这个傻儿子若知道真相，必定相救，是以，他的换命之法，是绝命之术！”
瞬间无力的倒在地上，洛长夜有些晃神。
“可，可之前徒弟给父皇用的续命丹也是顺利把父皇的身子调理了一些，难道，这样还不够？”
“自然还不够。”
王疯子摇摇头，一面叹息。
“师傅告诉过你，万般皆是命，可你还是不信，你可知道，这次你父皇能够保持失去记忆，身躯完好，尚且算是命大！然则，命数到了，不可逆转！”
洛长夜一直握着的拳头，终究是松开了。
“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救他了？”
“是！”
王疯子再一次的开口，他也是一脸的爱莫能助。
“为师必须要告诉你，这时候，若我能帮你，早就已经动手了，可惜这种事情确实已经来不及了，你能做的也就是趁着他还活着的时候多陪陪他，痴儿，这些你应该是做得到的！”
洛长夜皱眉，紧握双拳。
“那他还能活多久？”
王疯子掐指一算，严肃的开口，“他的寿命还有小半年，但是小半年之后便是油尽灯枯，他的记忆会重新回到他的体内，到时候便是回天无力。“
知道父亲暂时不会死，洛长夜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起码还有机会能够弥补他。
可是当年对他的仇恨，给洛洵造成的伤害，也是让他内心感到无比的纠结，他终究是做了一个不孝子。
“何以这个表情？”
王疯子浅笑着摇头。
“痴儿，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失去以后才知珍惜，如今，趁着还有补救的时间，好好去做自己能做的事儿，老夫，也要走了！”
“师傅！”
洛长夜这时候凑了上去，皱眉。
“恕徒儿无礼，敢问师傅，是否是从一开始便知道了这个结果？所以，当初到武当山，你便是选择用极端的手段拒绝收我为徒？”
王疯子点点头。
“修炼之人，总比寻常人多了几分敏锐的感觉，然而，你这小子也并非是恶人，所以贫道不想要杀之，否则，按照我的疯劲儿，不孝之子必定被我手刃！”
其实王疯子还有话没说，当初选择对洛长夜手下留情，更是因为天下不能没有一个睿智的君主，何况洛长夜的恨意，多半也是他们父子之间没有沟通的缘故。
此时，朝臣们知道不便逗留，便是纷纷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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