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扶苏气势凌人地走进宫中,丝毫没有收敛自己凌人的气息。
而此时,嬴政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高台之上,始终背对着扶苏。
二人虽是父子,但此刻却比君臣都还要疏远。
“你来了。”
嬴政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始终背对着扶苏不愿意回头。
或许于嬴政而言,与自己最器重的长子争吵,莫过于最痛苦之事。
因为最亲的人,往往最了解如何才能更让你痛苦。
“父皇……”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扶苏还没开口,便被嬴政强势打断。
“旨意我已经下达了,断无更改的可能。”
“陛下。”下一刻,扶苏叫道:“陛下追责卢生等人,儿臣并无意见,卢生等人欺瞒陛下、畏罪潜逃,实属罪该万死。”
“可咸阳城中的那些儒生,他们也只是一时嘴快,非议了陛下几句,陛下不应该将他们赶尽杀绝。”
“非议,扶苏,你觉得一个帝王是可以任人非议的吗?”
下一刻,嬴政慢慢转过身来,眼神冷漠地俯视着扶苏。
“不是。”
“既然不是,寡人杀他们有错吗?”
“非议帝王之罪,寡人并未罪及他们的家人,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闻言,扶苏再次开口劝道:“话虽如此,但当今天下初定,关东民心未归,而诸多儒生皆诵读孔子的书,以孔子为尊,今父皇下令坑杀这些儒生,儿臣恐怕天下不安,会有祸乱将起,还望父皇网开一面,不要再如此降罪下去了!”
嬴政见扶苏这么说,眼神里闪过一抹失望,他冷声说道:“寡人旨在创建一个以法为尊的国家,而诸生皆以孔子为尊,他们要反集权、要分封,你可知这已经触犯了寡人的底线所在?”
“别人不知,但你作为寡人的长子,难道你也不知吗?”
嬴政并未发怒,他还在给扶苏机会,一个扶苏能够看清楚当下局势,回心转意的机会。
毕竟,一直以来,他虽然没有立下太子,但其实,早已将扶苏当成了储君培养。
可自己培养的储君,却立场和自己相反,这无论如何,嬴政也无法接受。
因为一旦不能将扶苏拉过来,和自己持相同立场,那将来会发生的一切事情,便会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一旦扶苏继位,很可能便会为当年的秦国楚系外戚平反,恢复分封制度,施行郡国并行制,对关东舆论采取怀柔妥协的政策。
这些都是当下嬴政所不能容忍的,一旦这样做了,扶苏将会废掉自己作为第一个开国皇帝留下的政治遗产不说,搞不好将来自己的历史形象也会被搞黑,所以,嬴政才一而再再而三希望扶苏悔改。
“儿臣知道。”扶苏说道,“但在中央集权制度尚未成熟之际,为何就不能施行短暂的分封呢?”
扶苏再问:“父皇的诸子们闲置在咸阳无所事事,为何就不能将他们分封到原六国的土地上去,让他们代替父皇治理那些土地,如此一来,关东民心便能归复,大秦的统治也会蒸蒸日上。”
“这是谁教你的?”
扶苏的话,让嬴政怒从心起。
“这是儿臣自己的想法。”扶苏面不改色回答道。
“哼,你可知道分封之后,大秦会是如何吗?寡人来告诉你,大秦又将会成为下一个周天子,一个有名无实、受诸侯摆布的傀儡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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