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他没接……”
季妙言似乎还想再揪一片衣角，看我睨过去了一眼，立刻又松开了。
“程总，我就是想确认下他好不好。他们不让我找他，说怕被陆太太发现……我……”
“你想不想租个房子？”
我直接把话题扭转过来，放下手里的文件，将半个身子撑到办公桌前，笑眯眯地盯着她。
季妙言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状态弄懵了，足足顿了有三秒钟。
“程总，我不太明白。”
“我要搬走了。”
我莞尔一笑：“新鲜出炉的两室一厅，算你一个月三千。坐三押一，家电家具配套齐全。你去过的？所见即所得。不过猫爬架你别想我留下，我也有猫，那是墨宝的。”
我说这么好的房子，南北通透，采光也不错，更重要的是——
“你能和你的佑哥做邻居。这样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打不通电话，不用担心他的伤势和病情。你可以二十四小时守在下水道等着，万一他臭了，气味肯定飘下来的。怎么样，你要是考虑好了，我把中介和房东推给你。”
我现在缺钱，能回点血也是好的。
“程总，你在跟我开玩笑么？”季妙言装不动了，声音提高，略带攻击性。
我却始终笑眯眯的：“季总，你看我像开玩笑么？”
我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将一脸懵逼的季妙言拉过来，不由分说推到办公椅上。
“你坐。以后，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说完，我直接推门而去。
蓝倩她们正好从对面会议室出来，我看了一下时间：“结束了？”
蓝倩点点头，小声对我说：“嗯，看陆佑捷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死不掉。真可惜。”
我微微苦笑：“留他条命吧，他活着多少还能给大家带带飞。”
我四下看看：“还有人么？开个部门例会，叫他们几个主管都进来。”
蓝倩啊了一声：“我刚把电话会议断了。”
我摆手：“不用陆总参加，回头我把邮件发一下就行了。”
五分钟后，人员陆陆续续到齐。
“除了研发部的冯总监，他还在医院了。”
杨眉最后一个进来，对我说，用不用线上拉一下他。
我摇摇头，说冯晔这里，我之后会亲自去找他说的。
“都到了，门关下，开始吧。”
我以为我已经调整到无坚不摧的心态，在一一扫过这一张张同我并肩作战多年的面孔时，终于还是绷不住了。
我哑着声音张开口：“大家……我宣布个事情……”
短短一句话，我红着眼圈，哽咽了两气。
有人在下面比我更绷不住了，窃窃声道：“程总是怎么了？会不会是陆总真的死了？”
蓝倩重重咳嗽一声，吓得人家赶紧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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